他本人就极为危险,您不该冒险娶他来谋利!”
“为何?”
王鹿一愣。
“娶他能带来极大的收益,就因为惧他,所以本王就要放弃如此好用的牌?”
王鹿辩解道:“鹿未说您惧他!”
林知皇摇头,看着王鹿的眼睛低声道:“将尚还未有利益之争的人杀了,就是惧。”
王鹿再次语塞。
林知皇看着王鹿的眼睛道:“若非惧,何须杀?他明明有更好的用途,明明是一张可以坐镇的牌,本王为何要杀?”
“杀,乃丢牌之举。是惧自己捏不住此牌,轻则被此牌烧手,重则被此牌反噬。”
“鹿儿,此行不叫防患于未然,叫怯。未战,先怯!”
王鹿眼眸剧颤,回思自己此前之举,当真如林知皇所说,就是......怯。
所以别人稍一露敌意,或是自己从某人身上感觉到威胁,想到第一个便是,杀。
只有此人死了,再也对他做不了任何事,他才能安心。
这就是.....怯。
忧惧自己杀晚一步,此人便会对自己做不利之事。
王鹿退后了一步,被“怯”这个字撕开他一直伪装的强大。
我乃卑怯之人,所以恐惧强人。
我乃卑怯之人,所以无法理解林世叔这样的真正内心强者,是何想法,为何会这般行事。
我乃卑怯之人,所以认为自己在意的人,得像我一样活着,才能真正的安全。
我乃卑怯之人,所以我在杀人时,也同样杀掉了许多可为我所用之人。
姑且先不论无故杀人这事的对错与否,我这般简单粗暴的杀人去忧,究竟杀去了多少本可以为我所用之牌?
林知皇见王鹿呆呆地看着她不动了,知道他听进了此话,且有了另一番感悟,便也不再多言,带着花铃离开了此地,将此处留给王鹿重新规整自己的认知。
夜明星稀,树影林立。
独自坐在马车窗边仰头遥看夜色的符骁听到掀帘的动静声,收回目光向马车门边看去。
“聪庭在看何?”林知皇单手撩帘,站在马车门前笑问。
“泽奣今日怎有空来了?”符骁面色并无异常。
“今日夜色不错,这几日行军久呆在马车内,聪庭可要与我一同夜游一番?”
符骁拒绝道:“.......下次吧,今日我感觉有些累了,想早些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