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应该随心一些,他发完后,跟随着自身感受继续道:想见你。【心】
对面一直是【正在输入中……】,最终汇了一个表情符号:我也是【心】。
……
两人的聊天记录一直定格在最后的‘【心】’表情包。
沈阔和徐秋星都是含蓄的性格,这已经是两人的极限了。沈阔没有在手机上明说,是感觉这样的事情应该更正式一些,他比想象中的更加期待重逢。
康复患者的复健要比想象中的复杂,因时间线拉的太长,很多患者的亲属都已经离世,国家已经针对这一情况进行了心理辅导和复健后的生活安排,其他亲属健在的患者可在亲属和患者的申请下离开基地。
这是一场横跨十六年的战役,因充满了历史意义,国家和媒体为第一批康复患者举办了康复仪式。
一月十号,第一批患者‘出院’。
“我这件衣服怎么样?会不会太艳了?”一月十号早上七点,西北基地门口,王敏紧张的拽了拽衣角问。
杜建民是去年二月感染送基地的,时间不长,但两人长期没见,她有种当年相亲时的感觉。
“不艳啊,红色的多喜庆!我爸出院了,就应该来点儿喜气!”西北基地不是医院,但随着这些年的扩张,大家更喜欢称其为西北医院。
“我爸几点出来?”
“说的是八点左右……你还记得你爸长什么样吗?”
“我前年来过基地,我记得我爸,我爸应该认不出我了。”
“十六年没见,我都快赶上我妈出事时的的年纪了。”
“也不知道姥姥姥爷还能不能认出我……”
……
就在王敏整理的衣角的同时,西北基地门口,其他家属们全都紧张的望着大门。大家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手里拿着鲜花,但这都改变不了心里的紧张,这是用漫长时间铸成的紧张。
“你说,我爸还能认出我吗?”人群中,徐西紧张的问道。
徐西今年二十二岁,父亲出事那年才六岁,这些年她一直跟着妈妈和家里长辈生活。长辈们这十年里相继去世,母亲也在去年走了,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就剩爸爸了。但因时间太长,她对爸爸‘正常’时的印象越来越少……
“叔叔看过你照片,应该能认出来。”男友揽着她肩膀道,两人是小学同学,这些年青梅竹马走到一起的。
“嗯……”徐西担心的点了点头。
随着时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