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陛下,王爷,老奴叨扰了。”陈岁给并肩而立的二人行礼时,内心感慨颇多。
眼前这两个天下身份最尊贵的人,几乎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能走到今天,谁都不容易。
他曾为调换毒药的事胆战心惊过,也后悔过,并为此守口如瓶近十载。但见到纪慕云的那一刻,陈岁有了一种一切都值得的庆幸。
为自己当年的胆大包天而庆幸。
“阿翁不必多礼。”
纪宣灵知晓他的来意,所以是和云幼清抱着孩子出来见他的。
云幼清上前将团团递到陈岁手上,叫他受宠若惊。
“好好,真好。”陈岁感慨万千,扒开襁褓仔细看了看,“长得像王爷多一些。”
“真的吗?”纪宣灵一点也看不出来,只觉得和刚见到时一样,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小脸皱在一起,一点也不好看。
可是陈岁十分肯定,甚至清楚地说出了鼻子像他,眼睛像云幼清这样的话。
云幼清笑了笑说:“像谁都好……”
纪宣灵左看右看,什么也看不出来,最后放弃加入这个话题。
陈岁临走时拿出了一个长命锁,有些踌躇道:“陛下王爷定然不缺好东西,老奴没什么能拿的出手,大小是个心意,只望陛下还有王爷莫要嫌弃。”
云幼清十分自然接了过来,“阿翁的心意,我同陛下收下了。”
陈岁很是欢喜,小心翼翼的把孩子交还给二人后便离开了。
云幼清拿着长命锁,想起手里有根母亲曾替他去庙里求来的红绳,准备翻找出来,连同长命锁,一起挂在团团的脖子上。
不过他没告诉纪宣灵这是母亲替他求姻缘得来的。
团团和纪宣灵在一旁玩飞高高的游戏玩得甚是开心,云幼清找东西时瞥见了纪宣灵替他收起来的那几根干枯了的海棠花枝,忽然心生好奇。
“阿宣……”
“怎么了?”纪宣灵停下动作,将儿子稳稳搂住。
云幼清敲了敲那个长条盒子,“你送我这些,究竟有何意味?”
纪宣灵当日的说法,是这海棠与他极为相衬,如今回想起来,却总觉得还有些别的意思。
“我若说了,皇叔不许同我置气。”纪宣灵这话,相当于承认了自己另有深意。
云幼清淡淡抬眸,“说……”
他自认没那么小气。
纪宣灵抿了抿唇,招招手叫他附耳过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