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许多。”秋千上,崔听雨低低出声。
杨束拢了拢她的披风,“有没有可能这个时候,我才是真实的?”
迎着崔听雨的目光,杨束朝她笑。
“我其实挺佩服你,在崔冶痴傻的情况下,果断带人离开晋城。”
“肩膀也不宽广,却把吴州撑了起来。”
“朝堂上周旋,又兼顾民生,公主殿下,你很了不得,所以我防你跟防狼一样。”
“你太聪明了,我害怕栽在你手里。”
崔听雨抬眸,“韩迟、是你、杀的吧?”
杨束轻推秋千,眨了下眼,“韩家跟周家亲近,站队成王,你和韩迟是定过婚,但不是退了嘛。”
“崔听雨,你不会旧情难忘吧?”
看人不说话,杨束伸出手指戳了戳。
崔听雨没瞧杨束,目光凝视前方,好一会吐字,“有些冷了。”
杨束将人抱回屋。
椅榻上,杨束盯着崔听雨。
“解释解释啊,不然我不安心。”
“今晚要睡不着,我就来你房间唱曲。”
“不对,鬼哭狼嚎,带你体验夜生活。”
崔听雨斜他,这事杨束干的出来,他向来不顾脸面,肆意的很。
“幼时曾有情谊,但随着周家兴起,这情谊就散了。”
“之后,更是彼此生怨。”
“你喜欢过他?”杨束拿起块糕点,塞进嘴里追问。
崔听雨摇头,艰难的处境,她哪有心思去儿女情长。
“那你有没有欢喜过我?”杨束往崔听雨跟前凑了凑,收获了一个白眼。
“去照镜子。”崔听雨送了杨束四个字。
杨束也不客气,拿了铜镜就在崔听雨面前照,“挺俊美的呀,你是不是有眼疾?我让谢老头给你瞧瞧?”
崔听雨再次给了杨束一个白眼。
“罢了。”杨束饮了口茶,往后靠了靠,“若不是谢老头性情孤僻,常人请不动,你也不会踏入燕国。”
“你要没踏入燕国,落到我手里,我走的绝不会这么顺。”
“以你的敏锐,在我出建安前,就能把目光锁在我身上。”
“所以啊,可见我气运强盛。”
“也别为难崔冶了,把业国给我算了。”
崔听雨瞟他,端起茶水,润了润喉,“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光凭几句话,就想要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