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
元欢忆起昨夜的场景,伸手够了够肩胛骨的位置,听了清茶的话只是皱眉,问:“皇上今日离去时可有说什么?”
“说起这个,奴婢倒还纳闷呢。”清茶替她拢上外衣,又道:“皇上走前特意吩咐奴婢们贴身伺候,务必照看好公主,又调来了好些禁军守在园外,仗阵可大。公主,皇上这是不打算让您跟着去行宫避暑啊?”
元欢微微一愣,心跳不受控制一般越跳越快,她定了定神,挥手遣退左右,朝着清茶使了个眼色,道:“扶我去沐浴。”
琼玉楼后殿有温泉池子,池子边热气氤/氲,宛若仙境一般,元欢足尖抵在莹润的玉砖上,青丝漂在水面上一根根上下沉浮。清茶提着花篮准备往池子里撒刚摘下的花瓣,元欢就在这时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
“公主?”清茶不解,以为她有什么吩咐,急忙侧首轻问。
元欢半眯着眼,声音不急不缓,却很有些力道,“清茶,你八岁时就在我身边伺候着,到今日足足十一载,你我同经风雨,亦是我身边最可信可靠之人。”
清茶虽不明所以,但听她将话说得这样郑重,也跟着肃了神色,另一只手覆上元欢冰凉的手背,道:“公主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清茶就是了,若没有公主,清茶早便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哪还能活到今日呢?”
元欢抬眸,眼波流转,声音坚定,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带双双出宫。”
清茶张了张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元欢也没有说第二句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等她缓过神来。
“公主,这万万不行。”清茶皱眉,飞快地说:“您还有禁足令在身,别说宫门了,就是这琼玉楼的门都出不去。”
“退一万步说,饶是咱们计划再周全,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这万一被人逮住,您可想好了后路?”
元欢摇头,面色凝重,“往年行宫避暑为时皆不短,最少有两月的时间留给咱们筹谋策划,而从行宫快马加鞭赶回需五日,这五日时间,足够咱们在京都藏身了。”
“咱们没有退路,一退就是死。”
清茶望着她经了滋润越发娇媚的面庞,真真是十分不解,“公主,您就算出了宫,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活?”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带着六七岁的女孩儿,往后的日子千难万难,哪里比得上在琼玉楼里养尊处优,由皇上纵得无法无天?
元欢眼睑微垂,声音淡漠,听不出喜怒,“宫里的日子是好,可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