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更何况是赵国自北疆调去长平战场的常年与漠北匈奴作战的精锐?
……
整个赵信城忙成一团。
薛仁贵率军处置薛延陀俘虏,一批一批俘虏被带到城南的山谷之中,先是命其在火药炸开的冻土之下挖坑,然后将其屠杀,尸体丢进坑中埋好。如此循环,整整一夜之后,方才将这些俘虏处置干净……
高侃充当了军中司马的职务,一面收拢缴获的粮秣辎重,一面清点右屯卫的弹药储存。
习君买则摔着一队亲兵不离房俊之左右,毕竟这赵信城刚刚攻占,谁也不知道城内是否还藏有薛延陀兵卒,万一趁乱暴起,使得房俊有个好歹,谁也没法交待。
跟皇帝没法交待,跟自己也没法交待。
这等混乱的情形之下,萧嗣业发现除去几个兵卒之外,居然一时之间没人顾得上自己了……
入夜。
一间房舍之中,萧嗣业看了看身边呼呼大睡的几个看押自己的房俊亲兵,小心翼翼的挪到窗前,伸手捅破窗户纸,一只眼睛凑上去向外观看。
院子里黑洞洞的,唯有南边几间正屋亮着烛火,那是房俊在连夜办公,门口处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亲兵,距离他这边大概有个十几丈的距离。
怎么办?
萧嗣业有些纠结。
是要留下来吗?
等着房俊重现当年霍去病、窦宪那等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千古功勋之后,兑现承诺为自己在皇帝面前说情,使得自己免除一死?
他左思右想,都不相信房俊是这等以德报怨、心胸开阔之人。
逃去薛延陀?
那更不行。
右屯卫那等火器之威力他是亲眼所见,武川镇、赵信城,这是薛延陀重兵屯守的要塞关隘,结果在右屯卫的强攻之下,连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住,右屯卫区区两万余兵马狂飙突进如入无人之境,下一步便鞭指薛延陀牙帐,夷男可汗能够挡得住右屯卫开山裂石狂风骤雨的进攻么?
萧嗣业认为很难。
房俊既然敢孤军深入漠北,且还是在“假传圣旨”这个前提之下,自然是有着失足的信心可以直捣薛延陀牙帐,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薛延陀击溃,甚至纵横漠北,马踏龙城!
火器肆虐,纵然夷男可汗三头六臂,亦是必败无疑!
如若自己跑去投奔夷男可汗,等到房俊大军犁庭扫穴摧毁薛延陀牙帐,自己不还得是阶下之囚?
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