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妤这里,本就是根不放过任何一点缝隙,郁郁葱葱攀满每一点空隙仍觉得不够的藤蔓。嗅到一缕阳光,就能爬满整片墙。
随着薛妤两句话落下,溯侑垂落成一排的睫毛惊讶般倏地向上拂了拂。
薛妤不知他内心涌动的潮澜,她站起身,眼前是他掩不住疲惫的苍白脸颊,再往下,是还未完全恢复好,青青紫紫斑驳浮肿的长指。
她站了片刻,看了片刻,想起昨日他倒在血泊里,毫无生气的样子,不由抿了下唇,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语气太重。她难得踌躇,最后倾身,拢了拢遮住他视线的长发置于耳后。
她仔细端详着他脸颊左下方一抹微小的划痕,皱眉道:“长得这么好。”
“能不受的伤,尽量不受,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