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他她始终感受到来自他目光的压迫。
她话落之后就听他一针见血指出：“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
怎么好像在他的语气里又成了她的错？姜语笙攥紧手指：“是，我不信任你。”
她转头，重新与他四目相对：“你做了什么让我信任你的事情吗？我凭什么在对你知之甚少的情况下，盲目地信任你？”
对比方才，此时祁昱眼里的火焰已彻底熄灭，只剩熄灭后灰烬一般的幽邃双眸在光影下凶煞得宛若要把她吞噬：“怎么，你又想和我解除约定？”
“哪敢？您不是不许我再提？”姜语笙学了点阴阳怪气，“我也就只能口头上无用地跟您抗议抗议。您最后还是专制独裁，我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份。”
祁昱的手抬起一下，很明显又想来捏她的下巴，但举到半空他又停住：“姜语笙，就不该送你去医院，让你的嗓子烧哑掉算了。”
“噢。”姜语笙应得轻飘飘，不再理他，霹雳吧啦敲击键盘回复微信想消息。
祁昱直接甩手走人了，门被他摔关得人心脏都震了一震。
姜语笙静静坐在电脑前，缓缓地将原本敲击键盘的双手拢起，捂在脸上，久久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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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庆幸，最近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占据了姜语笙几乎全部思绪，使得她能暂时将祁昱抛在一边。
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工作还有这种作用。
接连三天，姜语笙和专组的其他小组成员晚上都在办公室里，困了就拉出折叠床倒头睡，睡醒再继续干活。
熬到第四天的清晨，即正式竞标的前一天，整个方案的细节全部敲定。薛素让大家都回家，捯饬自己的蓬头垢面，明天以清爽的精气神迎接竞标结果。
姜语笙临走前，又去了一趟薛素办公室。
方案敲定后，压力就全到薛素身上了。竞标的重中之重自然在方案，但明天负责展示方案的人能不能给方案加分，也很要紧。
所以姜语笙等小组成员的工作到此为止了，薛素身为总工的工作还远远没结束。
姜语笙敲了敲门，进去是恰好看见薛素在吃药。
“怎么了吗薛工？”她关心。
“噢，没事，一点维生素而已。”薛素将药品塞回抽屉里，“你还不回去？”
姜语笙说：“薛工你也先回家休息半天吧。你和我们一样都熬了几个大夜。”
薛素点头：“嗯，我会的，我一会儿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