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早就发现他不是去亲生的,但真正生出野心,是从祁老先生立下的那份隐藏遗嘱开始的,是祁老先生对祁家坤的看重给了祁家坤支持。这一点来看,祁清儒的判断是对的。
紧接着便听庆婶进一步验证了姜语笙的猜测:“在之前各种调查方向都走到死路的情况下,董事长开始尝试从老太爷的角度出发,开辟新的调查方向。”
点到即止,庆婶没再往后讲,聪明的人自行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就是祁清儒经历过无数次失败之后,还是成功怀疑到了祁家坤身上。
祁家坤也在问:“你是在告诉我,我不是最近刚被你们怀疑的,而是更早的时候就被祁清儒锁定了?”
姜语笙的直觉是,她在电脑里看到祁清儒给他留的那段视频的时候,祁清儒可能就已经对祁家坤产生怀疑了。
但或许因为祁清儒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或者其他什么缘由,所以没有迅速地推进下去。
庆婶没有回答祁家坤的问题,她顶着她那张自带喜庆的脸,很平常地用她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反问:“祁二哥,你知道在董事长眼中,你最大的可疑之处在哪里?”
祁家坤没有回应,似在思考,又似在静待庆婶的下文。
庆婶也并没有等待祁家坤,间隔四五秒便道出答案:“就是你声称你被老太爷所看中的不出彩也不出错。”
祁家坤的视线应言转回到祁清儒的身上,倏地笑了,笑得很是讽刺:“爸,我该说,这是‘知子莫若父’吗?
“二弟……”恍惚许久的余亚蓉慢了好几拍地出声,流着眼泪走到祁家坤面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大哥?我们三个人一起分担不行吗?”
“确实不行。”祁家坤很冷静以致于显得有些无情,“如果我那时候就告诉你和大哥,恐怕不止我们三个,连妈,都会被祁清儒发现。那我们的下场会是怎样?这也是母亲的意思。我是已经知道了,母亲没办法。对于你们两个,她能做的就是尽力保护。而以她的能力,对你们最大程度的保护,就是不让你们知道一切。”
“二弟。”祁家晟也出声。
但仅这一句,就被祁家坤打断:“我刚知道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做噩梦,梦见的就是祁清儒发现我和妈知道了,梦的内容我虽然睡醒就忘了,但那种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如果不是祁清儒不待见我们,加上他做生意忙总不在家,我当年的那种状态,早被他发现猫腻了。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们,因为无知反而是幸福的。”
余亚蓉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