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南会所。”他一字一顿。
“与我有关系吗?”
“你的。”周宴晖凝视着叶柏南。
“大哥看我这么不顺眼?往我身上泼脏水。”叶柏南一副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的气势,“店名有南字,就是我的?岭南博物馆,西南派出所,是我的吗?”
男人瞧局面不妙,在一旁拽周宴晖,主动接下话茬,“叶大公子来茶楼谈合作吗?”
“私人会议。”这几名随从,是从南方回来述职的,他的心腹。
那边的生意,挺隐蔽。
北方圈子不知情。
所以不方便在达官显贵聚集的场合太张扬,特意在老式茶楼见面。
“何队,告辞了。”叶柏南没理会周宴晖,扬长而去。
“你招惹他干什么!”男人劝诫,“叶嘉良伪善狡猾,叶柏南完全继承了老子的作派,你不怕遭暗算?”
周宴晖笑了一声。
男人重新拨出电话,询问下属,“华南会所拘捕了几个人?”
“一个老板,一个高管,一群员工。”
“老板叫什么。”
下属说,“胡发。”
“胡发?”男人愕然,“在哪听过。。。”
“胡生的亲叔叔。”
周宴晖一张脸阴鸷,晦黯。
依稀是洒了最浓、最黑的一滩墨。
深沉得令人发怵。
“胡生。。。欺负你妹妹那个混小子?他叔叔给叶柏南卖命啊。。。”男人越琢磨,越奇怪,“叶柏南相中你妹妹,耿世清娶你妹妹,时间段是重合的吧?胡生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怂恿耿世清强暴你妹妹!叶柏南还不打死他们叔侄俩?”
周宴晖的脸阴沉得厉害。
“莫非叶柏南指使的?”男人震撼,“耿世清强暴你妹妹,你肯定动手,耿世清非死即残。死了,周家摊上命案,周副市长要完蛋;残了,或者蹲大狱了,耿家记仇,会报复周家。”
周宴晖猛地望向男人。
男人一激灵,连连否认,“叶柏南再狠,不至于狠到这份儿上吧?”
“我先回北航了。”周宴晖挪开椅子。
刮了一夜的风沙停了。
阳光灼烈。
他靠着车头,系袖扣。
周淮康坚守底线,没包庇叶家,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在,逃过一劫,保全了自己。
坏在,周淮康以为人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