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娶上杜若,你跟周宴晖赌气一辈子啊。”梁姜又不痛快了,他处处和周家比,她这么期待订婚,他像是完成任务,出口恶气似的,没有一丝准新郎的欢喜。
“你委托梁家办事,父亲让我转达,太棘手了。”梁姜态度也差了,“自从人间天堂查封,市里盯着叶氏集团旗下的产业,这节骨眼,叶阿姨申请移民,在国外购置房产和股票,明显是全身而退了,上面一定插手。”
叶柏南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支着下颌,“你父亲办不了,是吗。”
她态度差,他态度更冷漠了。
“我父亲不办,你又分手?”
“梁局办了,可以省了订婚,直接结婚。”他斩钉截铁。
梁姜一怔。
好半晌,“不反悔?”
“我有胆量欺骗梁局吗。”叶柏南疾驰在高架桥上,梁姜思索着,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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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晖休养了一周,赶在生日前出院。
这群子弟十八岁、三十岁生日是最重要的日子,饶是平时再低调,这两大节日亦是格外隆重。他十八岁成人礼在国宾台设宴,宾客是清一色的权贵,叶嘉良号称是巨富,都没资格上桌,只送了贺礼,没入场。
三十岁更是重中之重。
周家衰败了,好歹李家在,周夫人一贯爱出风头,爱C位,趁着儿子生日,势必找回颜面,遮一遮‘家丑’。
中午,秘书捧了厚厚一摞调查报告,来老宅汇报进展,“除了梁局,叶柏南的后台是韩长林。”
“韩长林?”周宴晖始料未及。
“老韩马上晋升了,现在风头无两。有他保着,扳倒叶柏南不容易。”
因为周淮康的缘故,周宴晖多多少少了解韩长林,没派系,不站队,自己打拼上位的,颇有能力,从未给任何人开绿灯,“什么把柄。”
“几百万的签单和香艳床照。”秘书没憋住笑,“老韩不敢不保叶柏南,否则,他晚节不保了。”
怪不得。
叶柏南在医院气势十足,扬言动不了他。
一个老岳父,一个韩长林,攀了高枝儿。
“韩长林不是那种人,十有八九冤枉了。”周宴晖叩击着书桌,“既然老韩保他,先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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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一觉睡到黄昏,下床去书房。停在门口,里头传出女人的声音。
“我真佩服你太太,拿下你这块难啃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