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了,科林。”哈伯德太太的脸色有了变化,她说道,“你真是太无礼了。”
“我没打算冒犯您,只是想要把事情搞清楚。罪与罚,波洛先生,您的视野仅限于此。”
“在我看来,一切都存在自然而然的因果关系。”波洛说。
“您只是从法律这个狭隘的视角去看,而且是最陈旧的法律。现如今,即使是法律也必须与时俱进,要跟得上导致犯罪的最新理论。重要的是动机,波洛先生。”
“提到这一点,”波洛大声说道,“用你们时髦的话说,我不能更赞同你了!”
“那么,您该想想在这所房子里所发生的事情的动机。您应该找出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我仍然赞同你。是的,那是最重要的。”
“因为总会有个原因。而且对于参与的人来说,可能是个非常合理的原因。”
听到这里,哈伯德太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突然插嘴道:“垃圾。”
“这就是您不对的地方了,”科林慢慢把头转向她,说,“您是从心理背景来考虑的。”
“心理,真是胡言乱语,”哈伯德太太说,“我没有耐心听你的这套言论!”
“那是因为您对此一无所知。”科林严厉地指责道,把注意力转回到波洛身上,“我对这类主题很感兴趣。我当前正在学习精神病学和心理学的研究生课程。我们遇到过最错综复杂、令人震惊的案例。波洛先生,我想向您指明的是,您不能用原始罪恶的原理或随便忽视国家的法律来草率地对待罪犯。如果您想要挽救有过失的年轻人,您就要理解问题的根本。您不了解也没想过这些想法,我敢肯定,您会发现这有些难以接受——”
“偷就是偷。”哈伯德太太倔强地插嘴。
科林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波洛温和地说:“我的想法无疑是落伍了,但我准备洗耳恭听,麦克纳布先生。”
科林看上去又惊又喜。
“这么说来就公平了,波洛先生。现在我要试着用非常简单的语言为您解释清楚这件事。”
“谢谢。”波洛谦卑地说。
“方便起见,我要从您今晚拿来还给萨莉·芬奇的那双鞋说起。如果您还记得,是一只鞋被偷了,只有一只。”
“我还清晰地记得。”波洛说。
科林·麦克纳布身体前倾,他严肃英俊的外貌因为渴望而容光焕发。
“啊,但您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