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回乡下去吧,先躲两天,我很快就筹到钱了,等把欠他们的钱还上,再帮你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结束了,没事的。”
苏星遥问道:“你欠他们多少钱?”
雷溜子不自然地抓了抓脑袋:“没多少,就万把!”
苏星遥一听这话吓了一跳,万把?这可是在七九年啊,现在一个镇子都没有一个万元户,雷溜子竟然欠了人家一万块钱?
“一万?”苏星遥不敢置信,再次问道。
雷溜子的眼神闪躲着,“这次我也是被人骗了,奶奶的,我的积蓄全都搭进去了,还找人借了两千块,所以我得去广城找那个骗我的人去,找到他,这钱肯定就还上了,如果找不到……”
雷溜子顿了顿:“你放心,找不到我也不会连累你,我去坐牢就行了,几年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苏星遥皱眉,几年,这么多年,可不是几年,是接近二十年啊!
“你欠人家这么多钱,可不是几年,说不定一二十年呢!”苏星遥说道。
“那不能,我一个朋友欠了人家两千块钱,就进去躲了躲,两年就出来了!”雷溜子说道,“我这个……”
雷溜子一算,两千两年,一万也就是十年……
雷溜子一下子有些心慌了。
“那个,我先去广城找那个王总去,肯定能找到的,将钱追回来就没事了!”雷溜子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跟我说说!”苏星遥说道。
雷溜子看了苏星遥一眼,苏星遥前些日子赚了点小钱,雷溜子的确从心里还算是佩服她的,但是这么大事儿,他就算是说了,苏星遥一个女人,能帮他什么?
苏星遥眼巴巴地望着雷溜子。
雷溜子无奈地叹口气,只得说道:“这一阵不是流行‘上的的,下的的,左滴滴,右滴滴’么,就是上下都穿的确良,左手戴上海表,右手推个自行车,我这次从广城找了个买家,就是能买到这种上海手表的,这种手表拿货才四十,卖的话能到一百二呢,一只表赚八十,你说是大生意不,所以我就找哥们凑了一万块,弄了二百四五块手表来,本想着一下子赚他个两万块,谁知道这批手表出了问题,是假货,这个皮三,就是买我手表的人!”
苏星遥一怔,二百五十块上海牌的手表?这个雷溜子还真的是个二百五了,这个年代,手表都走供销社,不管要钱还要工业券,几户一年都凑不够买手表的券,这雷溜子真是胆大,竟然一下子就弄了二百五十块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