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估了祁昱曾经的灰暗、高估了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录音被祁昱关掉了，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睡觉吧。你是真的不想起床上班了？”
怎么反倒成了他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来安慰她？姜语笙控制不住鼻酸：“……你怎么看到我朋友圈的？”
他们之前明明没有互加微信，微信是年初她为了约他，才主动申请他的好友验证，不是吗？
问完，姜语笙就自行猜测：“你是不是有另外的微信小号，早就偷偷加了我？”
祁昱沉默，显然是默认。
姜语笙不要他默认，要听他亲口说：“是不是？”
祁昱到底是拧了眉：“……这么不男人的事，你就不能别再挖了？”
“嗯，不能不挖。”姜语笙追问，“哪个？哪个是你早就偷偷加了我的微信小号？”
祁昱说：“不重要了。”
“重要。”姜语笙从口袋里摸出她的手机，翻开她微信的通讯录，递给他，“说，里面哪一个是你？”
祁昱很不情愿地下拉，停留在一个头像都是微信默认初始图案的账号上面。
姜语笙发现自己给这个账号备注的是“xx届建筑系校友马先生”。
她甚至都没印象自己什么时候加过这么一个人。很明显祁昱是因为冒充成建筑系的校友才通过了她的好友验证。
而因为姜语笙换过手机，没有显示记录，所以她也不记得自己和这位“马先生”是否曾经有过对话。
“你的手机给我。”姜语笙跟给圈圈下达指令一般命令祁昱。
并且没等祁昱反应她就去摸祁昱的裤子口袋——她记得刚刚祁昱出现时手里时抓着手机的，于是成功掏出了他的手机。
“密码。”姜语笙的指尖停留在锁屏的键盘上。
祁昱说：“……和之前公寓密码一样。”
他之前公寓的密码姜语笙自然是还记得的，但她还从来没问过：“‘0229’有什么特殊意义还是你随便设的？”
以前她不是没好奇，但以前以他们的俩的关系，她不好过问那么多。
“不许撒谎。”姜语笙凶巴巴强调。
祁昱瞥她一眼：“……祁昱发现姜圈圈的日子。”
姜语笙：“……”
也就是他转到她隔壁高中之前，无意间发现祁昉找的建筑师是她爸爸的日子？
他究竟还有多少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是她不知道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