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雒阳之中,还有玄德在,家中内事夫人可自决之,外事若有难处,可找刘玄德!”
郑慈笑着点了点头,道:“夫君放心,别的不说,雒阳城物资富足,我们母子在此,反倒可能比在地方州郡过的更好些,真有难处,大不了妾身往袁君侯的府门前苦求就是了。”
刘俭笑道:“对,关键时节,夫人还可找袁士纪。”
郑慈看向不远处的卞玉儿道:“玉儿,翌日夫君外派就任,你就跟在夫君身边吧。我不在,你需在夫君身边好生服侍照料。”
刘俭道:“不必了,府中女眷都留下,服侍你和孩子,我身边有的是人。”
郑慈笑道:“你身边人再多,但终没有一个家中人跟着贴心,玉儿这半年我观察了很久,她生性约俭,不尚华丽,怒不变容,喜不失节,故是最为难。”
“我也能看出你喜欢她,她现在也没个正式名分,不如就借此机会收为妾,一个无所出的妾室随你出京,陛下是不会管的,而让玉儿在你身边照料着,我也能放心。”
卞玉儿闻言,眼睛一酸,跪倒在郑慈面前:“夫人恩德,贱婢无以为报,贱婢谨记夫人嘱托,愿以性命守着少君。”
郑慈急忙扶卞玉儿起来,道:“不必如此,今后无需称婢,你我但以姐妹相称便是了……姐姐今日,就将夫君交给你了。”
卞玉儿泯着嘴,含泪点头。
刘俭握住郑慈的手,说道:“夫人保重!你和香孩儿等我两年!”
郑慈也道:“夫君亦珍重,妾身还不老,香孩儿还小,二十年也能等。”
与郑慈谈过之后,刘俭的决心愈发坚定。
纵然前方满路荆棘,他亦将执剑前行,绝不会有半分怯懦。
从现在开始,他的人生,将义无反顾!
第二日,刘俭早早的就出了门。
他要去见一个人。
……
……
“什么?你说何人来了?”
宅院之内,正在读书的许攸听到仆役的话,惊的差点没将手中的简牍掉落在地上。
“家主,来人送上名刺,自称是议郎刘俭。”
“竟然是他?”
许攸慌忙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命婢女拿来了铜镜,好好的捋了捋头发,随后挺直腰背,道:“引莪去见!”
一边向着宅院外走,许攸心中一边疑惑。
“他怎么突然来找我?”
也不怪许攸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