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神色一松,脸上也浮现了苍白之色,她轻轻咬着下唇,此时胸口之处正疼得厉害,想必是她刚才的动作牵动了伤口。
北宫喆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道:“伤口裂开了么?”
他不由分说已经解开了她胸前的衣物,看到绷带上沁出的点点殷红,眉头微蹙,他扫了一眼,什么也没有,便再次解开绷带给她上药。
他的嘴角一直都紧抿着,冰冷的弧度看得人心中微滞。
等他再次给安文夕上完药之后,淡淡的瞧着安文夕,终于开口道:“你想做什么,可以事先和朕说一声。”
安文夕突然明白,他是指刚才的事情。“刚才事发突然,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可以,她从来没有打算要用那块免死金牌。
“你知道朕说的是什么。”北宫喆盯着她的眼睛道。
本来他以为她是想用三堂会审证明清白,可是刚才她用免死令牌换取三堂会审的机会让他发觉她的目的并不仅仅的证明清白。看着她淡然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做了十足的把握。
安文夕知道他这是问她明日三堂会审她的安排,可是她下意识的不想告诉他。
她所有的准备都是针对江向晚的,而他不会猜不出来江向晚就是真凶。即便他现在和江向晚的情分消磨殆尽,并不代表他会杀了她。毕竟,江向晚到底是救过他的命的。
这一点,安文夕很清楚。
北宫喆看着她轻垂的眸光,已经知道她是不信任他的,他眼中的寒冰更盛,也许,他一开始就不该动心的。
他覆上胸口,那里竟然有些酸涩。
“但愿你明日还能活着回来!”北宫喆冷冷扔下这一句,便出了琼华殿。
安文夕突然意识到,他生气了!
一直到晚上,北宫喆都没有过来,偌大的琼华殿只剩了安文夕一人,不免有些冷清。
入了夜,整个夏宫渐渐安静了下来,而灯光璀璨的钟粹宫内却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白玉地砖上尽是碎片,名贵的花瓶碎了一地,而江向晚显然并没有打算停下来,她得胸口因为生气而剧烈的起伏着。
一旁的雪芙和白苏谁也不敢上前去劝,此时江向晚正在气头上,她们越劝她只会更加生气,没准她们还会被迁怒,因此都木然的站着,谁也不敢动。
“这个该死的小贱人!”江向晚怒吼着将桌上最后一个花瓶一掌挥了下去。
“啪——”
大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清脆的碎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