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
三千万递出手机，“想通了吗。”询问，“要打给他吗。”
“不打，不要他了。”她缓慢抿了口热牛奶，声音低到微不可闻。
三千万收回手机，从服务员手里取来一条崭新毛毯，放在她身上：“你分明在想他，眼睛红。”
姜音换了个姿势，不语，不承认。
这顿晚餐，她慵懒抬抬手臂，一口温柔轻缓的英语，表达不满意。
已经换了四个主厨，这是第五位。
主厨仍旧弯腰低头，表达歉意。
最后换成羊肉鲜汤，无过多配料清盅，姜音勉强满意。
三千万自她对面，拿本子记下老板的口味，端的是万千宠爱，下次点菜不犯了，谁懂她挑剔到这种程度。
“你的男人以前怎么宠的？”
姜音优雅叉了小块牛排，不着急品尝：“就这样。”
三千万收笔：“我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雇主。”
“伱知不知道前四份的晚餐有多精致，最顶级的原质和牛，甚至是按你说的做，只要Blackmore，味道出来…你怎么也不满意。”
手艺确实很差劲。
“他挑剔，他孩子也挑剔。”姜音语调始终温软谦和，“不关我的事。”
也还好，她出手阔绰，上来就是小费。
拿了小费，就是闭嘴不谈的规矩。三千万不作评价。
“一般男人还真没实力宠这款白月光型美人。”他说了句西班牙语。
不好意思，姜音会西班牙语，装作听不懂，若无其事。
白月光？
成为祁先生的白月光？
先生的世界没有爱不爱，只有他要，亦或者他不要。
手机响了下，三千万看了眼短讯，突然说：“如果有人出500亿美金找你，我想，我上面那位可能没有客户业务道德，会出卖你。”
姜音愣住：“你老板…”
“我老板特别爱钱。”三千万悠悠开口，“但我老板心理极度变态，没要那500亿美金，可能因为他很嫉妒，没有女人爱他吧，他要我务必遵守暗区交易的雇主规则，为你提供最好的服务。”
“吃饱，我们去郎伊尔城，坐邮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