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糖就是要玩,天都的少主自然看不上这些,每次完
成课业,温流光只找老祖要一些灵器啊,灵果,灵露什么,温禾安不要,她更喜欢趴在老祖身边的桌子上休息,跟猫崽子一样依赖人。
老祖亲自将她带回来,给她尊崇的地位,做她修行之道上的引路人。
长大后,两位少主各有各的心思,明争暗斗不少,情绪不再外泄,很多棘手又得罪人的事,谁也不愿意做,每次老祖与温禾安一提,只消轻描淡写几个字音,她最后仍会默默接手。
都说世家之中利益纠葛远比亲情来得牢靠,在这个家里,家族荣耀至上,可温禾安不是从小在温家长大的,不能深刻懂得这样的道理。
百年孤零,无父无母,漫无边际的大海上,唯独只有一根浮木,她想也没想,紧紧抱住了它。不要命的修炼,做事,为温家数度出生入死,她对亲情抱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可能不多,但极为致命。
今日这场谈话。
是给温流光的定心丸,也是给温禾安的穿肠毒药。
房间里,温流光垂着眼,沉着肩站在绒毯上,温家老祖对她说了第一句话,伴随清幽的叹息:“发生在萝州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太大意了。”
温流光咬紧了牙关,半晌,她道:祖母,我没想到≈dash;≈dash;”
“没想到她刚从归墟出来就能找到帮手,还是没想到她身上会有铭印。”温家老祖声音里没有波澜:“战场只分胜负,不分方式。真正的强者,只会从中汲取教训,而非为自己寻找借口。”
温流光站直了些:“是。”
她天赋太高,连父母都不太会插手对她的教育,只会无条件溺爱,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教训,责罚,严厉的准则,都来自于温家老祖,她不敢反驳。
就在温流光以为这次要面临不满的训斥时,温家祖母只是凝着她,浑浊泛黄的眼睛晦暗无比,明明已经做了决定,却仍是权衡的模样,无端给人种山雨欲来的紧绷之意。
圣者意志横跨九州,能降临的时间十分有限。
温家老祖仅是沉默一息,便以轻淡的口吻将天都死死藏了百年的秘密吐露出来:“温禾安确实非你三叔之女,她的母亲是叛族之人,早被剔出族谱。”
温流光难以置信地抬眼。
“百年前因缘巧合,族中有人找到了她,消息传到我这。”温家圣者面容冷肃,她眯起了眼睛,道:“我从未想过接她回来,直到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