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世之内,唯他一人可踏入内殿,那些人要做手脚,只能在外殿。
不会出很大的问题。
但就此留着终究是个不小的祸患。
他不能拿巫山冒险。
“做了怎样的手脚,大人可看见了?”陆屿然问。
商誉摇头,看着有些疲惫,这一下好似耗尽了一天的力气,连浑身的重量都搭了一半在商淮身上:“不曾,只窥得很短的一点片段。此事事关重大,臣明日再来一趟,再看一场。”
陆屿然压下心中翻腾而起的戾气和烦倦,深深一阖眼,朝幕一摆摆手,示意他们看好此地,自己转身出了地牢。
商淮被商誉揪着好一顿说教,好容易找了个借口脱身,此刻跟上陆屿然,眉头皱成“川”字,摇着玉扇叹息,似是自言自语:“现在这个意思是——这个塘沽计划,咱们是不查也得查了。”
陆屿然不答,拧着眉去了趟巫山酒楼,消息当即从诸位长老嘴里传回了主家,巫山数不尽的精锐暗卫出动,在神殿内外逐一排查,刹那间风云涌动,局势变幻莫千。
他看着窗外逐次亮起的灯火,算着晚膳的时间,将自己的麒麟腰牌甩给商淮,垂着眼吩咐:“传我的命令,去夺永,芮,凌二州,同时南上,去占天都寒山的灵矿。”
商淮呼吸一窒,觉得自己怀里捧着块烫手山芋,接不是,丢也不是。
永,芮,凌二州是富庶之地,在王庭的庇佑下,市集繁盛,物产丰富,每年产的粮可供给王庭军队无度挥霍,至于寒山的灵矿,那就是座宝库,天都去年一成的进项都出自这条矿。
这一计猛药下下去,是要现在开战吗。
陆屿然这是自己不开心,也摆明了要从对手身上扒一层皮下来。
说话间,陆屿然的四方镜亮了下,捞起来一看,发现是温禾安。
【晚上还有饭吃吗?】
她心平气和地陈述:【我已经在鱼塘里喂了一个时辰的鱼了。】
陆屿然拍了拍商淮的肩,将椅背上搭着的鹤氅捞到臂弯里,眉目凝霜一片,起身往外走,商淮手忙脚乱捏着那块腰牌,在四方镜上紧急布署,见状连着诶了几声,追上来,问:“你现在上哪去?”
“回去吃饭。”
“……”
商淮纳闷了,怕他把另一件正事忘了似的,扬声提醒:“你不去观测台啊?”
陆屿然眉间烦躁之色更深一点:“吃了再去。”
商淮这次是真啧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