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到烈酒与雪的味道,别样的绵长劲烈,也有点自顾不暇,难以自持,只是略拍了下她的后背以作似有似无的安抚。
陆屿然唇上最后还是破了道口子。
鲜血艳红,从他唇上到她唇上,最后渡到她舌尖。
他深深吸了口气,不觉得痛,只感受到深入骨髓的麻。
温禾安往后稍退,唇珠艳得像涂抹了层薄薄的石榴花汁,香甜,绯糜,熟透了似的,她声音从唇齿间颤出来,听着很是暧昧:“这也……跟你要跟我说的事有关系吗。”
陆屿然低低应了声,半晌,哑然笑了下,感叹,也是真心实意地夸赞:“你怎么这么聪明。”
目的达成,他将人放开,闭眼平复了下。
修长指节垂搭在石桌边缘,慢腾腾又极具耐心地将自己的气息从满团乱麻的花草丛中往回收,同时不甚在意地从灵戒中抓了张干净帕子往那道口子上压。
其实。
没打算在这里的。
虽然提前拿了篓榆粉,但也没打算让伤口破在嘴上。
他今天一天过得极其压抑,每知道一条对温禾安不利的消息,心里都腾起股难以消磨的躁意。他想看到温禾安,看到她完完整整,跟妖化,王族血脉都扯不上关系,然而真见到了人,这种情绪不减反增。
直到方才,抵达顶峰。
陆屿然的血没有止住,气息也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来。温禾安怔坐在石凳上,眼睛里像是泼了捧露珠,随时要流下来一样,她侧首,定定地看向他,看了两眼,满头长发晃动间,居高临下松开了所有桎梏。
春色暴涨,生长出千万根藤条,周身恍若形成了无数个漩涡,要将结界之内任何东西一点一点全部绞碎,吞噬,唯独留下了陆屿然,将他拢在中间。
用的是陆屿然方才勾她时同样的方法。
她还更毫无保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