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查看儿子们学习,抓到了魏玉衡偷懒睡觉之类的。
“你娘去的早,婉婉说你还小,需要多细心教导。我看,你是天生的懒骨头,坏胚子,你这几个弟弟,哪个不比你小?哪个不比你读书好?”
魏老爷今天跟官府的人应酬完,回到家里遇到大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绿柳,说是依照夫人吩咐,给辛苦读书的几位少爷送点心。想着自己也好几日没有去看过儿子们了,于是跟着一起去了存学堂。
夫子是他从江南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举人,几个儿子除了魏玉衡都很认真的读书。只有这个大儿子,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觉。口水流了一桌子,圣人经史都被玷污了。实在是竖子愚钝,顽劣不堪!
气的魏老爷从讲堂上拿走一直装饰用的戒尺,狠狠抽在魏玉衡背上。打得他一跃而起,还在嘴里骂着。
“那个敢打爷爷我。”
魏老爷都没被人喊爷爷,自己儿子先称呼上了。气的胡子发抖,被其余三个儿子扶住才堪堪站稳。
“大哥,你就跟爹爹认个错。”二少爷魏玉书皱眉,一边给魏老爷拍着胸口,一边说。“爹爹年纪大了,大夫说,不能生气”
“年纪大了?那后院我咋听说前几天刚有个姨娘怀了?难道不是爹的种!”
李三月和几个书童自然没有说话的份,齐齐跪在角落,听见这话,不约而同赞一句:论点火,还得是大少爷呀!
果然,魏老爷这下被气的够呛,推开心爱的二儿子,手上戒尺啪得一声打在魏玉衡肩膀上,力气之大,竟然将这把供奉在讲堂上五六年的戒尺打烂了!
也得亏魏玉衡躲闪了一下,戒尺尾端扫过他半边脸颊,好险没有全部打在脸上。
即使这样,魏玉衡脸部也快速红肿起来,朝外泛着血丝,破了皮。
“爹,我是不是您孩儿,下这样重的手!娘啊,我不活了!您上来把我爹和我一起带走吧!看看您儿子过的什么日子”
“我打死你这个孽畜!早点投胎去见你娘,省得浪费我魏府大米!”
“救命啊!”
李三月看着即使受了两尺子还满场乱跑的魏玉衡,和追在他身后挥舞着半截断尺子气喘如牛满嘴骂人话的魏老爷,一时间竟然觉得,不愧是亲父子,骂人的话都很戳对方痛点。
一场闹剧,最后在李三月陪着魏玉衡跪在供奉了魏家祖先牌位的祠堂里作罢。
眼下已经仲夏时节,祠堂蜡烛是常年亮着,跪着的蒲团也是上好包绒的,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