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目光看着波洛。
“您到巴黎来做什么呢,波洛先生?”
波洛略微一笑。
“我拜会了俄国的公使。”
“噢。”
“看来这条消息并没有传达给您任何有用的信息。但我现在不做嘴严的人了,我将向您摊牌。您是否觉得我还不满足于将德里克·凯特林送进监狱?”
“这是让我一直觉得疑惑的事情。我本以为,在尼斯的时候您已经了结了这个案件。”
“您并没有说尽心中的疑惑,小姐。但我都承认,当初是我和我的调查结果将德里克·凯特林送进了监狱。要不是我,治安官先生可能还在忙于对罗歇伯爵的调查。就是这样(注:原文为法语。),小姐,我并不后悔我所做的事情。对我来说,我只有一个责任,那就是寻找真相,就是这份责任感引领着我来到了凯特林先生面前。但这个案子真的到此为止了吗?警方说没错,可以结案了,但是对于我,赫尔克里·波洛来说,这个结果并不能让我满意。”
他突然转了话题:“告诉我,小姐,您最近有收到蕾诺斯小姐的消息吗?”
“只有一封很短且怒气冲冲的信,我觉得对于我回英国这件事,她感到很恼火。”
波洛点点头。
“在凯特林先生被捕的那天晚上,我同她谈过一次话,那是一次特别有意思的谈话。”
说完之后,波洛又陷入了一阵沉默,凯瑟琳也没有打断他的沉思。“小姐,”他最终开口道,“我可以这样跟您说,我此刻正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境地。我认为有一位爱慕着凯特林先生的女士——如果我这样表述有误请纠正我——为了这位女士,我希望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而警方是错误的。您知道她是谁吗?”
停顿了一会儿,凯瑟琳说道:“我想我是知道的。”
波洛朝着桌子对面的凯瑟琳探出身。
“我并不满足于此,小姐,不,我一点儿都不满意。所有的证据,所有的主要证据都直接指向了凯特林先生。但是有一个情况却被忽略了。”
“您指的是什么?”
“那就是死者被打变形的脸。我上百次地问过自己:德里克·凯特林是那种人吗?把自己的妻子杀死之后再给她这血腥的一击?这样做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凯特林先生是会在盛怒下做出这种行为的人吗?小姐,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无法完全令人满意。我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为什么’。最终,我找到了能帮我解决这些问题的线索,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