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真是‘一把辛酸泪,谁解其中味?’
甄彦的眼睛都瞪抽筋了,甄语方才出声,答的却是一个“好”字。
“老妹儿!”甄彦不赞同地喊了一声,甄语却微微额首示意他稍安勿燥。
甄母听得女儿应下了,一颗心才放回肚中。
她管不住嘴,心里对娘家有怨便总嘟囔个没完,说得多了儿女便也记住了,不知何时就对程家人起了嫌隙。
可为人儿女的该尽的孝道总得要尽,她因要照看生意好久没过去了,此刻正好想起,就想让儿女替她去看看,却又担心儿女不肯去。
儿女也是替她抱的屈,她不好训斥二人,可养儿方知父母恩呐~再不好,那也是生她养她的人。
几个兄弟对独居的二老不闻不问,她总不能也撂下不管不是?
甄母的心理活动兄妹俩一无所知,吃过饭帮母亲收拾完碗,二人便双双进了小卧室。
一进去甄彦就迫不及待地扯住了妹妹的胳膊,一脸不满地道:“明天咱真要去啊?”
甄语抽出胳膊淡定地坐到书桌前,“去看看。”
“有啥好看滴?!”甄彦也一屁股坐在他的椅子上,一边掏作业本一边阴阳怪气地道:“没一个好东西!”
“哥~”甄语不赞同地看向他,“那毕竟是长辈,明天你别这样。”
“知道啦。”甄彦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写字的力道都明显加重了几分。
才写了一行字他就停了笔,握紧着笔杆恨恨地道:“咱妈离婚,连一个姓程的都没来看看,咱俩为啥要去看他们!”
甄语写作业的手也是一顿,离婚算啥?前世人都死了,不也照样等到葬礼才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也握紧了笔杆,“就当去告个别。”
“告什么别?”
甄彦一脸懵懂地转头问妹妹,心中的想法如果用后世的流行语翻译一下,那就是‘wtf?’
甄语没回答他,面无表情地眨了下眼睛,继续写作业,很明显是不想解释。
甄语之所以说要告别,是因为姥姥姥爷十一月底就要被二舅接到大杨树去了。
从拉哈镇到那里,如果坐绿皮火车的话,大约需要四五个小时。
前世甄彦与甄母的葬礼上姥姥姥爷曾露过一面,甄语远远看到还未及走近,就被鞠珍给扯走了。
从那以后,甄语就再没见到过程家人。
她不曾上门去,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