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门喂马的红衣女孩,听闻黑衣男子说话,便转身走到他面前,厉声说道:“你今天已经喝了我家公子花银子都买不到的怀仁古酱,难道还要去我家公子府上,喝金子也买不到的桑落酒不成?”
“这......”黑衣男子赶紧抱拳拱手,“请公子明鉴,我并无此意,只是想拜访公子而已。”
公子哥笑了笑,说道:“秀儿,不可这样说这位仁兄。”他朝黑衣男子拱手道:“仁兄雅意,我深感知,然我府中有诸多不便。他日有缘时,定会与仁兄再见的。”
黑衣男子还想再解释什么,却看到公子哥和蓝裙女子已经进到后院之中。红衣女孩朝着他“哼”了一声,转身也跟了进去。
客栈只有三间上房,在一个单独的小院里。
星光朦胧,月色苍白,灰黑色的云彩不时地遮住暗淡的月亮。
一个轻盈的身影,从房檐上飘下,落地无声。
身影从窗户飞掠进公子哥的房间,回身轻轻地关上窗户。
“青儿。”公子哥安静地坐在床上,轻柔地呼唤道。
“殿下。”青儿走到床前,下跪施礼。
钱鸣多俯身抚摸着青儿冰凉的脸庞,柔声说道:“这些时日,真是辛苦你了。”
“青儿的命是殿下给的,为了殿下,青儿什么都肯做!”
“好!”钱鸣多点了点头,“都查清了吗?”
“回殿下,已经查明,铜矿在仓麓山腹地,炼矿之地在京城东南三十里的上林湖砖窑坊。铸钱之地亦在城外东南五里的宋家石灰坊。”
“狡兔三窟。”钱鸣多说道。
“仓麓山防守不严,矿口极其隐秘,常人很难寻到。十余人装成山贼,恐吓进山之人。在矿口附近有三五暗哨,身披虎皮,恐吓接近矿口之人。”
“紫儿回来了吗?”钱鸣多问道。
“是,紫儿已回。她此刻正在院中的大树之上。”青儿抬眼看了看钱鸣多,说道:“殿下一定要亲自进山吗?”
“不露真身,怎能引得出这位神秘至极的柳先生呀?”钱鸣多说道:“我不会涉险的,只是让守矿的人看到我,这就够了。”
“是,青儿明白。只是......殿下千金之体,冒此风险,要是还引不出这位柳先生......”
钱鸣多微微一笑,说道:“断了人家的这条财路,柳先生要是还不现身......那我就再断他一条财路。倒要看他如何!”
钱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