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鸢用绣帕抹着泪:“从前皇上从不会大半月都不见本宫一面的。”
宫女春棠在一边安慰着:
“娘娘莫要着急,您是贵妃,是地位仅次于皇后娘娘之下的正一品贵妃,在皇上眼里是极为重要的人呐,您别伤心了。”
宁如鸢的眼眸哭得猩红:
“皇上从前从不留宿嫔妃宫中的,也从不让嫔妃留宿天元宫的,如今已为那才入宫的慎嫔破了规矩两次了。
本宫在皇上身边从侧妃到贵妃都这么些年了,没想到还比不过那才入宫的小贱人!”
春棠:“那些宫的娘娘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娘娘除了是贵妃,还是皇上身边的军师,皇上会有需要娘娘您的时候的。”
她也不知如何安慰了,近日里贵妃都是这般模样,患得患失的,茶饭不思。
裴琰到了钟云宫时,宁如鸢正在饮汤药。
他坐到宁如鸢的床前,伸手接过春棠手里的药碗亲自给宁如鸢喂了起来:“听说爱妃近日身子不好?”
宁如鸢素日里的凌烈与跋扈只有在裴琰面前才会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委屈的看了裴琰一眼:
“反正皇上又不关心臣妾,这身子好不好的倒是也无所谓了。”
裴琰看她一眼:“又在矫情。”
宁如鸢:“明明就是皇上对臣妾不如以往,还说臣妾矫情。瑶华殿……”
她连忙收住了嘴,宁如鸢很清楚裴琰的脾气,最厌烦后宫嫔妃争风吃醋,互相拉踩。
裴琰凌烈的面容看不出来多少情绪来:“慎嫔的父亲任职户部,如今新政已是到了关键时刻,前朝后宫互为一体,朕不想有任何差错。”
宁如鸢听闻这话,立马来了精神:“皇上是说,您对臣妾与对慎嫔是不同的?”
裴琰点首:“贵妃自朕还是皇子亲王时便跟在朕身边了,相伴多年,这情分是不同的。”
宁如玉垂眸娇羞一笑:“臣妾这几日还以为皇上只见新人笑,将臣妾与皇上之间的情意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裴琰淡淡勾唇:“岂会,宁家对朕的襄助,朕从未忘记过。”
宁如鸢心底也明白,自己的宠爱有一半是源于自己母族对于裴琰的助益,她心底是苦涩的。
她不想做裴琰的嫔妃,不想做他维系前朝的棋子,只想做他心底里的人,心底里的爱人。
“那皇上对如鸢呢,是怎么个情分?”
“如鸢,是朕的爱妃,是后宫里独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