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出手的。
可今日之试探已有结果,皇上心里是在意娴婉仪的,将来江家出事,皇上极有可能包庇。
本宫可不想看着她日益在后宫里壮大,本宫身为皇后,必须破了她的专房之宠!”
婵娟领悟过来,继而笑着恭喜道:“娘娘好计谋,此番离间计成,娴婉仪与江家,更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裴琰回到天元宫时,整个宫殿的宫女与太监都被遣了出去。
他一个人坐在御案边,面色黑得吓人,就连福康公公都觉得殿内吹起了血腥气的风,带着夏日的燥热与烦闷,心底憋着一股压抑之气。
“朕算是清楚了,迁宫与避子汤,都是她不愿侍寝不愿意有子嗣的本意,
与朕虚与委蛇,说着情深似海的话,这便又是江家让她对朕的手段。
好啊,江云娆的确可以做到身心二用。”
他将那砚台打翻,墨汁横飞,乱点在了百花地毯上,平添一抹刺目的难堪。
福康公公勾着腰,在一边颤声道:
“皇上莫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福康公公有些看不明白裴琰,他不知道为何裴琰会这般生气,皇上对娴婉仪好不是做给前朝看的吗,怎么自己还当真了?
那个一直不会当真的人,此刻当真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筹谋。
那个自诩九重之上,绝不会动心动情的人,此刻偏生像一个彻彻底底的凡夫俗子。
裴琰此刻的心里暴怒异常,本是性子漠然清冷的他,却格外的动怒。
福康公公在一边继续劝慰着:
“其实这样也好,既然娴婉仪心中没有皇上存在,往后皇上开始对江家收网时,便不会心存怜惜,倒是更为爽利果断了。”
裴琰清冷声色传来:“朕无碍,你退下吧。”
他敛藏起自己的愤怒,漠然的坐在龙椅上,指尖的狼毫已经在宣纸上滴落了好几滴墨汁,裴琰浑然不觉。
什么真诚是必杀技,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假的。
他轻笑了出来,自己为何要生气呢,本就是要根除江家的人,对江云娆本就是演戏,自己为何要生气?
话说着,裴琰已经恢复了平静。
可夜里,他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那股在乎,那股不甘,那股不安,一直萦绕在心海深处不能褪去。
只是这一日过去后,裴琰便没有再去瑶华殿了,连连五日过去,江云娆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