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江云娆明丽娇软的乌眸在暗沉灯光下显得平静且从容,她莞尔:“你也是。”
离别之际,他心中到底还是有些话想要说,想着可能就是此生见到的最后一面了。
送走江云娆,他就要开始全副心思的扑在朝堂里了。
大周的朝堂,似乎又要迎来一场恶战了。
下了马车,寒风似刀锋一般刮过她娇美如玉的小脸,瞬息之间感觉自己整个脸都紧绷了起来。
匆匆下了马车再也不敢耽搁,从鹤兰因手里接过包袱:“兰因,我先走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鹤兰因披着素白的披风,在晦暗不明的天色里轻点一下首,让身边两个侍卫跟着她一同上了提前布置好的小船。
江云娆勾着身子进入船舱,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用火折子将船舱里的烛台点亮。
光线逐渐明亮,隐约间她看见对面座位上坐着一个人。
她乌眸瞪大,一声尖叫从船舱里传了出来,脑子一阵空白。
可尖叫之余,鹤兰因的那两个侍卫压根儿就没进来看一眼。
裴琰一袭墨色锦缎长袍,跟黑夜一般的颜色,寂静如鬼魅般的坐在船舱里,
一股比冬日清晨更彻骨的寒在船舱里蔓延开来,江云娆只觉自己背上的汗毛都给立了起来。
他缓缓睁开那狭长的凤眼,眸底戾气流散开,语声格外低沉:“跑啊,怎么不站起来跑?”
江云娆站起身子就往小船的甲板上跑,跑了两步,她才觉得自己脑子有多么的愚蠢。
她一侧眸,裴琰的暗卫早已点好了火把站在岸边,将整个渡口团团包围住,
再一看,鹤兰因已经被裴琰手底下的暗卫压着跪在了地上。
鹤兰因急声道:“皇上,全是臣一人的主意,跟她毫无干系!”
他连忙用眼神示意,让江云娆不要开口。
裴琰慢慢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风吹来,甲板上涤荡着一股烈酒的气息与高贵的龙涎香味道。
他带着笑意的眼神,裹挟着浓浓杀气:“爱卿好主意,朕是不是该赏你?”
他走到江云娆身后,提起她的衣襟就用力的拽到了自己胸膛前,像拽一只小鸡仔。
此刻,江云娆被吓得还没说出来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只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裴琰的怒火,已经烧燃了整个江面,把冬日沉江的鱼儿都给煮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