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沉声道:
“自你进宫的那一日起,皇上便与我定下了拿江家开刀的计划,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会成为阶下囚。
你还记得你出宫省亲的那一次,我有送过一枚玉扳指给你吗?”
江云娆:“嗯。”
鹤兰因笑了笑自己:
“那时候我便知道你会有今日,我想等你憎恨裴琰,在你上了刑场后,再将你救下,然后带你离开。
一开始,我便计划好了,你会是我的。”
江云娆眸色冷了下来,语声清冷如月:“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只想听你说重点。”
鹤兰因眼下红着:
“我说的第一件事,不是带你回忆,是想对你说一句抱歉,我一直都在算计你。
包括这一次渡口一事,我也在算计你,将皇上的孩子都算计成了自己的。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放手。”
江云娆恍然大悟:
“鹤兰因,我明白了,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皇上他杀不了你。
因为皇上定不了你真实的罪名,只能将你囚在密室,日子一久,整个内阁加上翰林院,必定为你发声,对吗?”
鹤兰因笑着:“对,免死金牌,加上那些内阁臣子,我根本死不了。
而皇上根本不可能将我定罪,我的罪行一旦定了,那便是将你推出去,名节尽失。
皇上被我架在火盆上烤,而你,也被我架在火盆上烤,然后这个时候你想要告诉他真相,那么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江云娆指尖瞬间就冰凉了下来,眉眼间生了恨意:“鹤兰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鹤兰因嗤嗤笑着:“因为想要得到你。
从前皇上就说过,除了龙椅不与我共享,名义上的嫡皇后不能共享,这后宫的妃子我看上谁,他就将谁给我。
可是你,他不愿给,可我,只想要你。”
江云娆胸前微微起伏,面色被怒意给涨红,怒目紧盯他:
“我冒着危险,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鹤兰因,我看在你为我挨了二十四刀的份儿上,你若想要出去,我可以帮你,至于结果,我保证不了。
这件事后,你我此生再不要见。”
再者,其实她也是为了裴琰,鹤兰因是位极人臣的大臣,如此不明不白被皇帝囚在了密室,皇帝是要给交代的。
鹤兰因额前垂下来一缕杂乱干枯的青丝,他血红双眸看着江云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