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叁楼后,两个人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先去楼层尽头的储藏室拿了新毛巾等清洁用品,其种类之详细繁多,如果不是罗放事先听十一说了只留一个晚上,简直要误解他有带着自己在此地长住的打算。
两个人踏进房门的一刻,复古挂钟刚好敲响十叁下,换算成地球时间大致相当于晚上八点——不算早不算晚,正是做某些活塞运动的大好时机。
直到此时,十一才表现出一些刚破处alpha夜晚该有的急切来。他先找出一件没穿过的浴袍给罗放作为睡衣,帮她卸了易容,又交代清楚房间里那台古早版本清洁机器人的用法,就抱起换洗衣物到客房冲澡去了。
罗放本来还想再琢磨琢磨回去后怎么处理这一团乱麻的情感关系,但她白天受了不小的罪,现下一泡进热水里,那些隐藏在肌理间的疲惫就立刻开始倒算反攻,叫她只能静静趴在浴缸边缘,身子不想动,脑子更不想动。
此种舒适安逸下,她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候,透过小小的天窗,她看到外面的天空还是和自己刚进来时一样的黑,一样的遍布繁星,稍微松了口气——好歹没一觉睡到天亮。
扶着浴缸边缘,她摇摇晃晃地想要走出去,两条腿虽然几乎被压成了全麻,但站起来却没什么太大问题。这认知给了她相当程度的鼓励,费了些力气站稳后,她又等了一会,便大胆试着动一动。
没想到正是这一下,几乎牵动了整个下半身的神经,麻痒和刺痛直钻神经中枢,扎得她腿上失力重心不稳,顿时摔在了浴缸里,手肘关节磕在浴缸内壁,疼得她“嗷”一嗓子喊出声来。
声音不大不小,吵不醒正在二楼睡觉的里纳,却足够引得外面的十一在几秒之后破门而入。看着赤身裸体以一个不雅姿势载倒在浴缸里的妹妹,他罕见地愣了两秒,而后才走上前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就是腿麻了摔倒了。”
罗放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不太好看,但奈何越急越出错,她越是想遮丑,双腿就越是不听使唤,径自大咧咧挂在浴缸边缘,连抬一下都难。
好在十一没有露出半点看笑话的意思,反应过来后,便立刻扯过浴巾挂在肩上,随后俯身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出了浴室往床边走去。
罗放被他横抱着放到床上,腿仍旧是麻,手肘也仍旧是疼,但看着他帮着自己擦身,心头还是油然而生一种生活不能自理的羞愧感。为了缓解尴尬,她于是问道: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