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少女盯着,两名alpha对视间火药味尽显,他们曾经是同学如今是同事,现在却各有认为对方插足自己感情的理由,不能不说是缘分的奇妙。
这种无声的对抗在罗放终于吃完两份冰淇淋后,再度抬起头时宣告结束,两人重又摆出友善的笑脸来,简直像多年未见的老友,直让少女觉得诡异。
吃过午餐,游览于是继续,愈往下走光线愈暗,等走到最后几层时,观赏范围也不再局限于水箱里,而是用灯光吸引隐匿在海洋深处的生物,能透过透明的墙壁看到什么全凭运气。
罗放的运气不大好,正赶上这片海域的巨型海蛞蝓爆发期,入眼唯有黏黏糊糊的软肉紧贴在墙上蠕动,最后只好败兴而归。
回程的时候,叁个人自然又坐上了同一列航班——因为海面上没有太多可供停泊的地方,非特殊情况,水族馆仅允许公共交通往来。罗放夹在两人中间,那真是左右为难,只好趴在桌上装睡。
她的小心思,曲夜和谢沉渊又怎能不知?但也都明白眼下局面是一团乱麻,不想强逼她罢了。
回程大概两个小时的路途,先到站的是谢沉渊。下车之前,他将一个小盒子塞到罗放的口袋里,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才略带不舍地起身离开座位。
曲夜冷眼看着少女的耳尖逐渐变得通红,心里拧巴得麻花一样,嘴上于是也不留情:
“他下车了,你不用装睡了。”
罗放叹口气,仍旧趴着,只是将头转向男人,很无力地反问:“那你要我怎么办?”
搞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吗?我和谢沉渊走到这步难道不是因为你当初给我下药?
曲夜读懂了少女未出口的质问,当然也知道自己现在属于掉进了之前挖的坑里。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他破天荒有点局促:“我就是——”
就是酸得要命。
这话能说么?好意思说么?曲夜抿抿唇,努力恢复到早晨出门时的心态,权当今儿一整天谢沉渊都没出现过,片刻后才轻声道:
“我们快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