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景,反抗当然无效,更没有道理可讲,曲夜一边在心里怒骂老东西坑人,一边任由士兵为自己带上电子手铐。
去军部的这段路途不算长,却也足够曲夜大概推测出事情的概貌。
所长给自己的那批实验体里恐怕有某位极度重要的人物,而这老狐狸应该也并非是全然不知情——囚笼那些奇怪的要求就反常的要命。
那事情就好办了,只要把责任尽量推到他身上去就好。这甚至都不算撒谎,自己的的确确不知道实验体的身份,甚至还在一年前提交过建议取消这个项目的报告。
至于非法实验的事,在他这个等级的天赋面前,绝不会对寻找下一份工作造成多大影响,只是没了师门关系,恐怕很难再像现在这样大权独揽免去勾心斗角,专心做研究了。
想到这,曲夜心情不由又有些怅然,他看向看守自己的士兵,询问道:“我能告知一下我女朋友晚上不回家么?”
得到的当然是冷冰冰的“不行”二字。
老实窝回座椅上,曲夜唯有寄希望于军部的工作效率高些,在天亮前放自己回去——万一罗放会担心呢?
罗放当然会担心,却不是担心曲夜,而是担心她自己。
审讯室的灯光有些刺眼,也许是故意如此,以加重犯人的心理压力,但对已经不见天日近十个小时的罗放来说,简直就是酷刑。更别提屁股下的椅子硬邦邦的,她又只裹了一层薄薄的布料,直硌得骨头疼。
“过程和动机我都已经说过一遍了。”罗放捂着眼睛,那灯光实在晃得她眼前发黑脑袋发昏:“我当然可以再重复一次,但你们能不能把灯调暗点?如果能给我杯水就更好了。”
对面审讯官仍旧保持沉默,就在罗放以为自己要成为第一个在帝国军部因为灯太亮而昏过去的犯人时,侧前方忽然有人开口,男人的声音温文尔雅:
“照她说的做。”
“谢谢,您真是位好人。”她夸赞得真心实意。
灯光很快被调暗,手边也被递上了一杯温水,罗放渐渐恢复了视觉,只是这个过程很慢,叁分钟后,她还是仅能看到侧前方有个黑色的人影。
不愿意耽误帝国精英的宝贵时间,她主动提议:“您可以接着问了,我现在脑子清楚多了。”
接下来发问的不再是方才嗓音粗哑的审讯官,而由那个温雅男人接替:
“你的理由逻辑很清晰,事实也和你的说法对得上。”
这话显然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