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的王公大臣们还没你看的清楚?”
“正因为看的清楚,阁臣们才集体沉默。以两淮的盐税来说,为何少了百万两之多?明明这些年朝廷的人口数字是增加的,吃饭的人多了,怎么盐却卖的少了么?无他,私盐尔。每年光税就偷了百万两的私盐,哪里是一家一姓能做的事情?自上而下,沆瀣一气,损公肥私。公家的银子,又不能落入自己的口袋,朝臣们为了不得罪人,拖着就是了。适才张先生说到我那个堂姑父,依我看啊,他要是个为陛下尽忠才臣子,恐怕是活不长的。这些人胆子有多大,就看银子有多少。”
一番话直接把两位干沉默了,尤其是承辉帝,心里还在想,林如海如果是忠臣则活不长?
他们怎么敢?再仔细一转念,他们还真的敢。
心里想着,还是想确定一下,承辉帝又看着贾琏问:“哦,这些人不怕王法么?”
听到这里的贾琏认不出嗤的冷笑道:“您应该也是读过史书的人,前明的武宗不过是落水受了风寒,怎么就一病不治呢?还有……。”
“闭嘴!”张廷恩突然严厉的呵止。
贾琏这才意识到,尽管这是张廷恩刻意营造的说话机会,但等于什么都可以说。
不料黄先生却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张兄不必大惊小怪,史书里记载的事情,怎么就不能说呢?嘉靖在西苑差点被宫女勒死,南巡途中行宫失火。一桩桩,一件件,值得玩味。”
说话时的黄先生,还看着贾琏鼓励一下,希望他能继续说。
“史书都是文人编的,有的东西遮遮掩掩。史书记载的朝代末期,一定是出了昏君。即便如诸葛武侯,《出师表》里也只是说亲小人远贤臣,没提东汉末年,门阀实际上掌握了地方上的绝大多数的资源,后来换成了士绅要好一点,但也仅仅是好一点,解决不了治乱循环。究其原因,无非是作为既得利益者,不愿意做出任何改变。这天下不管谁来做,也不影响士绅们继续做人上人。”
不等贾琏继续说,张廷恩开口道:“贾琏,这个屋子里说的话,出去之后你在乱讲,我打断你的腿,免得你哪天横死街头。”
贾琏听了忍不住咂嘴,想想没继续说了,倒是黄先生不像个好人,笑道:“别吓唬孩子,我看他说的挺好了,贾琏,继续说。”
贾琏听了看看张廷恩,见他眉目低垂,闭口不言,顿时明了,笑嘻嘻的对黄先生道:“该说的都说了,也没啥可说的。”黄先生不动声色的瞥了张廷恩一眼,笑道:“那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