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那日,你去陋舍了?”祁渊心中猛地做颤,她怀里抱着的波斯猫比上回在乾清宫见时大多了。这猫比他命好,可以被这样抱着。
“嗯,我也发烧了。我给你送药,你为什么叫夏妍把我轰走。”蒋馥莹故意曲解祁渊,“为什么不隔着门和我说句话呢。”
祁渊坐起身来,牵得他伤口很疼,“我那日病得重,我根本不知道你去了。咱二人多少年的情分,和她又是什么情分。我若知道你去送药,我干什么轰你,我怎么会让她轰你!”
“我看夏小姐人还好。只你是那种拜高踩低,嫌弃我家世的卑鄙人品。不能是夏小姐自发轰我的。”蒋馥莹软声说,“是你授意的吧。”
“蒋馥莹,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根本不知道你去找我了。我也不知道你病了。过去九个月是我辜负你,你尽情的气我吧。”祁渊将手一摊,“你冤枉我的为人就是了。”
“谁冤枉你了呀!”蒋馥莹软声道:“六月初五后夜,夏小姐不是说,太子哥哥,我出了好些汗,可以用你的浴巾吗,你换下的衣裤,我给你洗了哦。耳听为实啊。”
祁渊将手轻轻抚着心口,顺着气,“她跪了皇帝三个月,那天她提行李,累的出汗。那时她刚到陋舍,孤也很意外。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她出汗不是你想那回事。”
“我不信。”蒋馥莹说。
祁渊眼睛猛地一热,“我还有事,你如果谈完了这位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的女人,我可以走了吗?我不想谈她,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我们几乎九月没见,不说话静静看看彼此解解相思也好,何苦我刚醒便这般气人。”
这时,颖儿掀帘将小满抱了进来,递给蒋馥莹,颖儿言道:“小满饿了,该喂喂奶了。”
蒋馥莹将猫搁下,去洗了手,随即将小满接过来,小姑娘哭的挺响,她睇着祁渊那委屈的面庞,言道:“又要走,急什么嘛,不看看我的小满多可爱吗,是个妞妞,出生时七斤半呢,像她爹,个子挺高。”
祁渊望着小满那漂亮的小脸,他想到这是蒋馥莹和祁慕之的结晶,不由喉咙哽住,“蒋馥莹,让我回去好不好。我真有事。离朝十七天,回去整顿一下,豫东刺客我也得见一见。”
“我如果不让你回去呢。”蒋馥莹倔强道:“我就不让你走。”
“你想让我干什么?”祁渊说,“你要喂孩子吃奶,你不让我走么?你”
他蹙然止住话语,面色越发严肃难言。
“我想要你抱抱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