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宣武帝是在宫中的道观见的容琛,宣武帝让人拿出一瓶丹药来,用的掐丝玉瓶,“这是善渊国师亲手所制的,你带回去,每日一粒。”
“儿臣多谢父皇厚爱。”容琛很是感激的模样,善渊国师一个月只炼丹一次,只供给帝王。
“你身子不好,不好好在府上养病,怎么还往宫里来?”宣武帝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善渊国师近日夜观天象,说他有一机缘。
“父皇,儿臣此来,是想和您说说平安。”
“乾儿?乾儿怎么了?孩子长大了吧。”
“是,父皇,儿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如今对容琛,宣武帝总是纵容的,容琛笑了笑,虽然面色苍白,可那明朗的笑,却像极了元后。
“儿臣想托孤。”
若是其他人在帝王面前说这话,宣武帝一定会起疑心,可就如容琛的底线一样,他心知肚明,帝王一定会给一个将死的皇子最大的宽容和忍让。
“阿琛,你不必如此,你是朕的皇长子,朕已经张贴出去了,只要能救你,朕可以许他一个愿。”
“父皇厚爱,儿臣明白,可父皇,儿臣总是要提前做好打算的。”
“说吧。”
容琛所能托付的,也只一个容玉,可容玉,宣武帝捻着手中的玉石。
“御医说你思虑过多,你倒真是,生怕朕护不住那孩子是不是?”
“父皇是大胤的皇帝,心中装着万民,父皇,儿臣直言,那孩子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不可知的。”
“混账话,那是朕的皇长孙,朕让他活着,他一定会好好活着。”宣武帝面色阴沉了下去。
容琛作势要跪,宣武帝看着他跪下,容琛看着自己的父皇,“可父皇,儿臣马上就要死了,谁也救不了。”
宣武帝用力一握,玉石圆滑,陛下要的,自然不敢有棱角,只在掌心重重的压了过去。
帝王心冷,元后走了,帝王便最爱她,如今,他们的孩子,自然也是最得帝心的,更何况,这儿子怕是要死在他面前了,他最不用担心的,就是容琛了。
“你打算如何?”
“儿臣斗胆,父皇,儿臣愿以性命相助,让容玉亲自了结谢氏,解父皇后顾之忧。”
“谢家如今根深蒂固,需得徐徐图之,你何必着急?”
“儿臣等不住了,而容玉也得长大,父皇,咱们不能护容玉一辈子。”容琛看着宣武帝“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