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过一日了。
“殿下来江淮之后,做事大刀阔斧,这我倒是能理解,但我不明白,殿下为何要翻旧账?”
温知渝看着他“大人这话说的,倒是让我听不懂了。”
“您应该明白,殿下做了封地主子能做的事情,却不插手官衙的事,如今,更是翻出十几年前的旧账来。”
于恒实在是猜不透容玉的所思所想,这位公主殿下好像什么都做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曾做。
“大人觉得,殿下这只是在翻旧账?”
于恒看着眼前的温知渝,公主殿下去何处都带着这位温姑娘,但这位的身体,实在算不得好,只是走了这一段路,光洁的额上就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说话的时候,喘息也急促了一些。
“那大人可曾想过,这些旧账背,是谁受了委屈?”
温知渝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是江淮的百姓,这一笔笔旧账,会让百姓逐渐失去对府衙的信任,在别处自然没关系。”
可这是江淮,这里,将是容玉最大的底气和将来最安稳的后方,容不得半点损失。
更何况,江淮的旧账,多数是和当初的姜家有关,容玉不解决这些事,她就拉不起姜家的旗帜。
“民心易得,亦难得,于大人,你和周大人有什么可怕的,放手去做吧,反正,如今不是有个能给你们垫背的吗?”
于恒顺着温知渝的眼神看过去,容玉走在前面,和那个县衙的捕快竟也能聊起来。
那捕快,几乎忘了刚才的胆战心惊,自己身边可是个贵人。
容玉将她这些时日查阅出来的事摆在桌子上“看看吧,青阳县县衙的账簿。”
容玉面色不好看,她如今的确需要在江淮官员之中迅速建立威信,也的确需要寻一个错处,但真的找寻到这个错处的时候,容玉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问过了,青阳县这十几年已经换了三任县令的,贪墨姜家军将士抚恤金的那位,如今已经是一位京官了。”
温知渝低头看着那个数字,事实上,这个数字并不大,对他们来说,只是几张银票的事情,可这个银子数后面,却是无数条死在战场上的将士。
“就凭这个,江淮的百姓,凭什么要信姜家军?”容玉捂着额头,愤怒,不堪,以及茫然。
“这就是那个县令的投名状?”温知渝甩了甩手中的账簿。
“应该是,毕竟之后不久,他就离开了江淮,然后一路高升,你觉得,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