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不舍得离手。
谢蓁等了很久,忍不住问:“擦干净了么?”
他说没有,在她脸上多摸了两下才放开。她的皮肤光洁无瑕,白豆腐一样,又滑又嫩。
他趁她走之前拉住她的手,咳嗽一声,“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她疑惑:“什么话?”
瞧这模样,果真是没听到。严裕剑眉一压,气急败坏地质问:“你没听到就瞎跑什么?”
谢蓁往后一缩,眼里闪过畏怯。
他好不容易才让她重新露出笑意,他一训斥,她又要缩回自己的壳子里。严裕又心疼又懊恼,语气不由自主地放轻许多,他重复道:“日后只要你想来,我就带你来这里。”
谢蓁点点头,却不再笑。
她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但那是情理之中。猛地看到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场景,能不欢喜吗?
是不是因为她太放肆,所以他生气了?
回去的路上,谢蓁不再说话。
严裕心烦意乱地走在前面,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沉默。刚才不是还好好的,难道他对她凶一点,她就生气了?
他沉着脸,谁也不搭理谁。
走了一段路,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才发现谢蓁正提着裙子慢吞吞地走在后面。他抿抿唇,大步折返,停到她跟前,弯腰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她,一边走一边问:“为什么不说话?”
谢蓁一惊,下意识抓紧他的衣襟,“说什么?”
严裕问:“路不好走,你怎么不叫我等你?”
她莫名其妙,觉得这人简直反复无常,“我们不是吵架了么?”
他顿住,漆黑乌瞳直勾勾地盯着她,“谁说我们吵架了?”
他的眼睛像一泓深水,藏着无底的深渊,容易让人沉溺。谢蓁辩驳:“你之前答应过我,不能打我也不能对我大吼大叫。”
他一阵心虚。
果不其然,她下一句话就是:“你刚才对我大吼大叫。”
严裕试图辩解:“那是……”
可惜他嘴拙,半天也说不清楚。
正好他们走出最艰难的那段路,谢蓁从他怀里下来,前面不远便是正院,她可以自己走过去。
回到正院,两口站着两个丫鬟。
双鱼和晴霞把她迎入正室,双鱼转身去倒茶,晴霞却屡屡看向门外。
谢蓁注意她的视线,突然问道:“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