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算齐蒙亮不说,吴霍也有那么一丢丢的猜测,不是他心眼小,而是同类人群间,那种心照不宣的状态。
单是见面时,解茗对童颜那一个搭肩的动作,吴霍便觉得这家伙有企图。
是的,童颜不是他的,他可以和任何人来往,但是,不过就是那么一瞥的瞬间,吴霍便感受到了解茗的不老实,或者说解茗心思的不纯粹。
“他俩,有什么关系吗?”不在意自家兄弟怎么想,这问题就是吴霍此刻最想知道的。
“那应该没有吧,”齐蒙亮摇摇头道:“这圈里,但凡谁有一丁点风吹草动,那还不一会儿就都传开了,我没听说过,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没有,不过今天他俩一起来,我也挺意外的。”
“以后,”吴霍顿了顿,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
“放心吧,我知无不言,”不用吴霍将话讲清,齐蒙亮抬起胳膊便搭在了吴霍的肩上,随后道:“哥们儿我永远支持你,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但凡你看好的,我都无条件、百分百支持你。”
没有人知道“支持你”这几个字对于他吴霍的非凡意义,就算让他自己说,他也表达不出来。
这些年,他没和任何人讲过自己的喜好类型,他也不奢望任何人能理解他、支持他。
相反,在未知、懵懂、惶恐不安的年纪里,他试图和旁人讲起过自己的慌张,可是他得到的,是撕扯、是谩骂、是侮辱、是不被理解、是被当成异类。
自那以后,他对支持这事儿没有过任何的渴望,他拒绝着一位又一位姑娘,任人将他讲成眼光高不可攀的浪徒。
他在时光里,静静地等待着一个人,等待着一个杳无音讯的人。
所以,这样心心念念等来的人,他会放手吗?当然不会!……
被吴霍摧残了一宿的齐蒙亮,显然是没睡多点觉,当然了,这一夜未眠的人,可不是只有他们俩。
童颜眼睁睁的看着太阳渐渐露头,又慢慢向上爬升,漫长的大夜在心事重重的时候总会给人以时间飞逝的错觉,硬闭着眼睛,奢望可以抓住夜的尾巴,奈何还是没能睡着一分一秒。
大概是被情绪霸占了过多精力,起床的时候,童颜并没有觉得多疲乏,只不过站到镜子前的时候,他已经料想到了一会儿见到解茗时对方的态度,第一次参加解茗的设计案,估计对方要把他骂死。果不其然!
见面之后,解茗只是呆愣着看了他几秒,随后便不留情面的挖苦讽刺道:“你昨晚是去地府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