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软糯的小脸，眼眶、脸颊和鼻尖，都是红彤彤的。脸上爬满了泪痕，头发黏在了面上，气若游丝。
秦厉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人敲了十几下。
他呼吸都顿了顿，轻柔的给她擦干净了脸，再给她脱掉鞋，把人放在床上。
林谨侧躺，伸手拉了拉被子，把整个头都蒙在了被子里。
秦厉心疼，连被子带人抱着，低声的哄，“别蒙着好不好？怕缺氧。”
林谨掀开一个小角落，让空气透进来。但就是不钻出来，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安全屋。
秦厉的大掌，穿过缝隙，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温暖，贴着她的手。
林谨本来压抑的哭声，一下就放开了音量。
从小到大，每一次都躲着偷哭，还不敢哭得很大声。
但是这次，在她悬溺之际，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秦厉一只手拍着她的背脊，一只手在她掌心画圈，“宝贝，你不是孤军奋战，你有我，有一整个秦家。”
林谨的哭声更高了，胸口剧烈的起伏。
秦厉又哄，“我重新给你介绍一个妈，她很好的，没女儿，会把你捧在手掌心爱一辈子的。那就是鹿芸女士，真不错的。”
林谨心里酸涩，手指回扣了一下，抓在秦厉的手指头上。
秦厉继续说：“我也重新给你找个妹妹，叫秦晚，才十三岁，任由你搓扁搓圆，很听话的。”
林谨抓着他的手指，更紧了。
她虽然只是知道哭，但是秦厉知道，她心里触动了。
秦厉越哄，林谨哭得越大声。
秦厉本来就是个恶龙，只会把别人打哭，这样哄人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都给了这个小姑娘。
等林谨哭累了，趴在床上半梦半醒时，秦厉才把被子掀开。
她的手，还是抓着秦厉的手指的。
秦厉轻轻拿开她的手，要起身出去。
林谨“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翻身爬起来，哑着嗓子问：“你去哪儿？”
秦厉把她抱在怀里，温柔低哄，“去办点事，你先睡。”
“什么事儿？是杀人吗？”林谨知道，他从来不是善茬。
秦厉问：“你害怕？”
林谨点头，“你答应我不走极端的。”
秦厉暗哑低哄，说：“乖乖不哭，天凉了，惹你的人该启程去西伯利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