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她定睛一看,是项春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如一一边喝水一边问项春成。项春成笑道,你又不是公安局的特工,有什么难找的。又说,我早就来了,坐在星巴克看着你卖东西。他顺手指了指商场门口的咖啡座。如一道,那你现在才过来?项春成道,你上班,就不方便打扰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听他这么一说,如一也感觉轻松下来。项春成提议中午一块儿吃个便饭。
如一为难道,还是别吃饭了,你吃的饭太贵,我觉得是在犯罪。项春成笑道,那你请我吧,你说到哪吃都行。
这样一来,如一倒没法推辞了。她想来想去,决定在附近的一家台湾餐馆吃鲁肉饭。两个人一人一份也很省事。吃饭的时候,项春成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一奇道,我哪里找过你?是你来找的我呀。项春成道,我不是说今天,我是说前段时间,你给我打过电话,但是又挂断了。
那天,项春成的手机的确显现出如一的名字,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回拨过去。他知道如一在犹豫,他决定给她充足的时间,一路穷追不舍既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也是成事的大忌。
他也知道李希特出院了,又住回了镇水街。
只是等来等去,他都没有再等到如一的电话。他知道如一还在犹豫,但是他等不下去了,还是希望能表达自己的意愿,哪怕是用极其隐晦的方式。
哪怕是什么都不说,他还是希望能见到她。
她给他一种踏实的感觉,这对他来说非常宝贵。
如一没有想到,那天一声未响的电话还是暴露了她的一时冲动,这让她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但她马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通常也是,冲动的那一刻都没有做的事,冲动过后就更不会去做了。于是她故作轻松道,也没有什么事。项春成道,没有事你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如一没有接他的话,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项春成没有再追问下去,但是他看着如一的眼睛。如一急忙起身,她避开了项春成的视线,道,真的没事。说完去了卫生间。
她在卫生间里站了一会儿,她想起儿子说过的话,但她确定自己不能那么做,既然不能那么做,她就不应该对项春成有任何要求,更不能跟项春成大吐苦水。否则算什么呢?
如一从卫生间出来时,远远看见项春成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吃了几片药之后又把药瓶放回了包里。
如一坐下来后,不经意地问道,你感冒了?项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