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藓,空气里甚至有糜烂的气息,带着些血腥。
谁都不知道这里曾经暗地里处决过多少人的,都是些什么人。
幸好云容和那桂嬷嬷不是被关在这里的!
徐公公隐隐叹息着,随即大步上前,将手中那紫色狐裘大袍替天帧帝披上,这袍子一直放在凤仪宫里,很久没见天帧帝披过了。
走了良久,天帧帝终于是在一件封闭的牢房前止步了,暗黑里走出了一个侍卫,恭敬地打开了锁,徐公公自觉地在门外等候,不知道牢内关押的是何人,正想同那侍卫打听,然而,那侍卫却很快又消失在黑暗里了。
牢房内。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是一间牢房,更像是一间寝室,软禁的不是别人,正是殷娘。
一而再的打扰,一而再的质问,逼着天帧帝彻底的恩断义绝,将她关于此。
空山的人已经寻她寻了很久了吧!
“你来了啊?”殷娘懒懒地倚躺在暖塌上,淡淡问到,挣扎过多回,根本就逃不出这牢房,当一切都是徒然,她似乎开始渐渐接受事实了。
天帧帝在一旁坐了下来,亲自动手倒了杯茶,没有说话。
“你别多费力气的,我断然相信顾朝云她再怎样都不会这般出卖空山的!”殷娘直起身子来,天帧帝想做什么,她很清楚。
“呵呵,你以为她是你吗?朕再给你一个机会,替朕解决了那四大毒灵,朕就干干脆脆赐你一死!”天帧帝冷冷说到。
“呵呵,在这地宫里孤独终老如何能威胁得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不也是独孤而过的吗?”殷娘说着突然大笑了起来,问到:“凌霄,你呢?这么多年了,你不是同我一样,守着一座空城而过,这同关在这地宫里有区别吗?”
天帧帝按在案几上的手缓缓握紧了,阴沉的双眸将内心的愤怒轻易便流露了出来,殷娘的话无疑是踹到他心里去了。
“呵呵,那你儿子呢?你不是一直在找你儿子吗?”天帧帝反问到,似乎固执地要将自己同殷娘区别开了,他怎么会像她这么可怜呢?
“哈哈,儿子,我没有儿子,我哪里来的儿子啊!我儿子早死了!”殷娘却是一反常态,不知是更加的迷失了,还是彻底清醒了。
很久很久,没有人同她谈起儿子了!
“你休想我出卖空山,也休想顾朝云出卖空山,她若真敢出卖空山,就不会落到现在家破人亡了!”殷娘继续大笑着。
天帧帝站了起来,冷冷道:“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