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因为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祁昉没有捡起来。
他旁边的茶几桌上，上半身趴在上面的杭菀因为他的咳嗽幽幽转醒，睁开了眼睛。
她的视线朝向的是她的身后，看见的是坐在轮椅上的祁昉因为咳嗽而弯起来的单薄脊背。
祁昉又咳嗽了两声，转动轮椅，重新朝向杭菀的身后，与杭菀往后看来的视线对上。
“醒了？”祁昉的手轻轻摸上杭菀光滑的皮肤，“还难受吗？”
杭菀的嗓音略干：“一点。”
“那我再给你擦点药。”祁昉抓起先前暂时放在她身边的那一管子药膏。
杭菀摇摇头：“不用，这一点点，我可以忍受。你再来吧。”
“不要勉强，阿菀。”祁昉的眼神充满怜爱。
“没有勉强。”杭菀笑，脸上旋开漂亮的梨涡。
她撑着手掌想从茶几桌上爬起来，但是失败了，她只能改为朝祁昉伸手。
祁昉启动轮椅，绕着茶几桌转了一圈，转到前面去。
杭菀也转动脑袋，改为看向前方。
然后她在茶几桌上爬了两下，爬向挨着茶几的祁昉，跪坐起来，抱住坐在轮椅上的祁昉。
她还是在笑，始终在笑，笑着亲吻祁昉：“我爱你，二哥，我很爱你……”
片刻后，杭菀松开祁昉，转了个方向，重新将上身趴在茶几桌面，再往后转头笑：“二哥……我会一直爱你。”
祁昉清癯的面容仍旧只是泛着怜爱。
他伸手，充满凉意的指尖轻轻划过杭菀的皮肤。
茶几桌的玻璃面本就是凉的，杭菀更是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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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昱在沉默了五六秒后说：“我二嫂很爱我二哥。我二哥和我二嫂感情很好。他们已经是彼此的亲人了。”
他回避了正面的回答。意思不言而喻。姜语笙到现在都还记得之前在中医药馆里杭菀说她爱祁昉时的表情。
同时记得的也有，杭菀惆怅的轻喃：“如果祁昉健健康康的，现在要和聂小姐联姻的，就会是祁昉……”
“结婚这么多年了，祁昉对你二嫂还是没有爱情？”姜语笙点破了其中的隐晦。
所以祁昉就是因为残疾，才选择了杭菀，选择了一个爱他、他却爱不上的女人？
姜语笙又想起聂婧溪之前说自己相信婚后日久生情，可祁昉和杭菀就是近在眼前的反面案例。
祁昱说：“我二哥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