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例行调查，因为纵火案上次没查彻底，担心以后案子又出现新情况，这次警方更为谨慎，把聂婧溪经常联系的几个人全找过去一遍。
余子誉其实也在其中。
不过余子誉已经先走了。
“姜小姐。”杭菀先跟姜语笙打招呼。
“杭医生。”姜语笙自然也维持表面上的客套，“杭医生没事吧？”
“没事。”杭菀主动告知，“婧溪平常和我的电话联系并不多，一般都是在我到别墅去时，和她碰上面会顺便聊两句。最近小昱和你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婧溪给我发消息的频率才比之前高一些。”
聂季朗，作为一个曾经能弄到姜敬启车祸案卷宗的人，此次也通过他的手段，弄到了警方所查到杭菀和聂婧溪有过的消息记录。姜语笙在来警局的路上，已经浏览过了。
她们的联系真的不算多，而且几乎很正常。
唯独姜语笙和祁昱订婚当天的两条，泄露了端倪——但，和纵火案无法强行关联。
姜语笙说：“杭医生知道吗？婧溪到最后，也没有跟我供出，是你发消息让她去拿礼物的。”
杭菀则说：“嗯，我那天确实有个践行礼物送给婧溪，没想到那个房间恰好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姜语笙毫不意外杭菀的这份说辞。
甚至姜语笙在看到杭菀那条消息的具体内容的第一时间，就料到杭菀是故意指代不明的。
指代不明，给杭菀自己留下可解释的余地。
即便杭菀知道她和祁昱并不相信，也无所谓的吧？姜语笙想，根据杭菀此前在祁宅内对祁昱的那番输出，表明了杭菀不会留下明确的证据，让自己出事，她还要照顾祁昉。
姜语笙便送给杭菀一句话：“杭医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祝你好运。”
“谢谢姜小姐。”杭菀微微笑，颔首道，“我该回去了，你祁二哥还在等我。他没办法离开我太久。”
姜语笙不是第一次听杭菀说这句话，但时至今日，再听这句话，姜语笙的感受和以前是不可能一样的。
坐上聂季朗的车，姜语笙跟随聂季朗前往祁清儒的别墅。
祁清儒的别墅今晚很热闹。
更准确来讲，是祁清儒的别墅旁边，今晚很热闹——聂季朗请了法师，在佩佩的那座旧房子周围做法事。
法事的目的，是给佩佩安魂，因为佩佩丢失多年的大儿子找回来，当年聂祁两家的婚约也执行了，希望佩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