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早早,见字如晤,展信舒颜。他日一别,心中挂念,苦了你,我知道。只是明枪暗箭在侧,暂不便与你相见,无需担心,我永远牢记那夜对你的承诺,那枚你亲手缝制的袖口,以及我未有一日曾动摇的思念若渴。”
接下来署名的地方,是墨迹被涂改的痕迹,仿佛写下一行字,又胡乱擦掉。
反复思虑几番,最终还是落笔。
——沈沐廷上 五月三日
我指尖摩挲这行小字。
深深呼吸,嗅着空气中从笔墨飘出的,督军的气息。
无数动人的微光凝固下来。
我坐在床边,肩膀微颤。
沈枭面无表情盯着我看了许久,褪去情欲的眸子,冷的彻底。
我没兴致理他,也不在意他的目光,我眼睛里只看得到督军。
直到他起身从我手中夺走那枚纸鹤。
我情绪有些激动伸手去抢,但因身高差距悬殊,始终够不到。
他两指夹着纸鹤匆匆扫了几眼,脸色陡然一沉,掏出打火机,就要焚烧殆尽。
一瞬间心被刺痛。
我失去理智般掐住沈枭脖子,冰凉的五指按在他咽喉上。
他冷漠的面孔在察觉我不是玩笑,而是真的用了力气后,闪过一丝波动,喉结也随之微微滚动两下。
我眼眶发红,身体与他严丝合缝紧贴在一起。
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也能感受到我的愤怒,却仍保持冷静,仿佛置身事外。
多么阴毒的男人。
制造一场天地不容的关系却随时能抽身而退,留下我一人在这片漩涡里飘荡沉浮。
我掐住他的五根手指在剧烈颤抖。
“如果没遇到你,我不会这么愧疚面对督军,我无时无刻回忆起自己这副被你染指过的身子,从你强行进入那天起,我就再也不能坦荡站在督军面前。”
沈枭凝视我泛红起雾的双眸,捏着纸鹤的手腕始终僵持着和我较劲。
“你认为我脏了你。”
我说如果不是你,我心里只有一个沈沐廷,满心满眼都是,没有一丁点属于别人的位置。
我嗓音哽咽沙哑,只觉心口钝痛,闷得窒息。
“而现在,你出现在我世界里,像一把匕首抵在我脖子,威胁我压迫我呼吸不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畏惧,排斥,又无可奈何。”
那种眼睁睁看着罪恶的种子扎入骨血而无能为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