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文说的并没有错,也确实是他将建奴给击破了。
赵文看着下方的秀才,装作悲从中来的样子,悲恸的大呼道:“周延儒是犬儒,他想当秦桧。
可怜那赵文,甚至连着这件事都不知道,就平白无故的被周延儒弹劾。
这赵文是宣镇总兵,是在大明的北方。而东江镇皮岛在大明的东方,你们说说,这两个人可能勾结在一起吗?这都是周延儒嫉妒赵文立下如此大功,存心陷害罢了。
我辈读书人应该秉承天地正气,不能让周延儒这个奸佞残害忠良。”
赵文一番话说得慷慨悲切,说得下方的这些秀才悲恸不已。
下方的人群中不乏有些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他们听着赵文的话,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一个叫做孙铭远的年轻秀才一脸慷慨悲歌的道:“我辈年轻人应当秉承天地正气,誓死守护天地正道。”
他振臂一呼,大声喊道:“国朝养士近三百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诸位,明日咱们就上街,去紫禁城扣阙,请陛下斩了周延儒,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同去,同去!”一时之间,整个人群都被调动起来。
赵文看着气势汹汹的众人,双手往下一压,开口道:“诸位请听我说,如果咱们明天就去扣阙的话,势必会让周延儒那老东西狗急跳墙。
当年东南矿税一事,不知道连累了多少豪杰。现在我有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完美的解决这个事情。”
孙铭远看着赵文,缓声问道:“这位兄台,你说的是什么办法?”
“当年张傅的《五人墓碑记》你们可曾听说过?”赵文看着众人,缓缓说道。
“《五人墓碑记》我们当然听过,当年张傅就是因为这个《五人墓碑记》,从而闻名天下。”
“那这样不就结了,今日这大明报你们觉得怎么样?那个博雅先生的文章你们觉得怎么样?”
其实,赵文的目的除过煽动他们之外,就是将他们往报纸上引,毕竟现在这大明报刚刚起步,专职的喷子,不,写手还是紧缺的厉害。
而宣镇的这些文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随时随地有时间。赵文这件事的主要目的除过煽动京城秀才对周延儒的憎恨之外,就是为自己的大明报招揽专业的写手。
这样一来,一部分人在大明报上写文章喷周延儒,一部分人在京城中游行。双管齐下之下,就算周延儒的本事再大,也蹦哒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