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之叹了声气,似笑非笑地迎接她的审视,“自从殿下那日点醒了我,我便无一日不想攀上殿下这颗大树,好有朝一日将所受之苦,尽数还给裴家,可殿下这棵树也不是好攀的,我如今又一无所有,只能尽量拿出诚意了。”
赵乐莹眯起眼睛:“裴家是百年世家,本宫一无实权二无后台,你就这般笃定本宫能帮你?”
“殿下若是池中物,也不会平安顺遂到今日了。”裴绎之笑了一声。
赵乐莹与他对视许久,最后冷淡地别开了视线。
裴绎之垂着桃花眼,为自己倒一杯温热的清茶,不急不缓地慢慢品茶。
许久,赵乐莹再次开口:“你今日敢登门,想来已有应对之法了。”
“是,”裴绎之的唇角勾起,“只是殿下或许要吃点苦头。”
说完,他停顿一瞬,“啊,不对,应该是要吃许多苦头。”
他在寝房待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日头高升才离开。
裴绎之走后,赵乐莹将自己关在屋里一下午,才起身出门找到管家,将裴绎之的计划告知。
“殿下的意思老奴明白了,就是咬死了李清状告砚奴,是因为争风吃醋,可问题是即便咱们能出证人,林大人也未必会信啊,”老管家拧眉,“其实这事说也简单,李清那伤分明就是镇南王的手下做的,只要他出来承认李清是他所伤,或许砚奴就能平安了。”
“若李清这次指认的是旁人,镇南王定然不会主动承认,免得惹麻烦上身,既然旁人的事他不会出头,那砚奴的事就更不能出头,”赵乐莹显然已经什么都想过了,“皇帝本就怀疑砚奴身份,镇南王若出来承认,只会雪上加霜。”
“……所以就只有这一个法子了吗?”老管家叹息。
赵乐莹疲惫颔首:“不是只有这一个法子,而是只有这一个法子最可能救出砚奴。”
“可、可这样一来还是太冒险啊!万一李清不承认自己争风吃醋怎么办?”老管家拧眉。
赵乐莹别开脸:“由不得他。”
老管家愣了愣,一时间没有说话。
会审前的三日过得极快,期间林点星来了几次,赵乐莹都没有见他,在会审前一晚总算肯见他了。
“……你这几日怎么回事,我来找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见我,你是不是、是不是生气了?”林点星起初还大小声,慢慢的便有些底气不足了。
赵乐莹看他一眼:“我为何要生气?”
“还不是因为审理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