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歇斯底里、双眼红得吓人的商鞅,作为在联邦军团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千夫长之一,阮咸却是一脸的冷漠:“对。”
然后他笑了起来:“你也不用冒这么大的火气,因为按照我们盟主大人的意思,你们的下场也会跟他们一样。”
这笑容,是那么的随和,但在玄雍兵们看来,却堪比恶魔咧嘴的狞笑!
商鞅彻底傻了,这种通过欺骗博取信任、继而对敌人进行丧心病狂式屠杀的行为,终于让他禁不住地开始颤抖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打从心底泛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但这种对于敌人的畏惧,却并非是因为联邦的强大,而是因为其手段的恶毒残忍!
不。
应该说,他本人其实并不畏惧死亡,毕竟战争本来就是如此。
他可以战死疆场,也可以接受战俘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一切后果,但他却不能接受这么多战友同侪最终都要因为自己的决策而惨遭屠戮,更无法接受,挚爱女孩的死亡
所以,在万念俱灰之下,只经过短短的几秒钟,忽然噗通一声,但见众目睽睽,商鞅就那样跪在了阮咸的面前,并深深将额头磕在了脚下的黄土上。
“求、求求你们了,请放过那些士兵他们,都是无辜的。”颤巍巍的哀求声,断断续续从商鞅深埋的脸部传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个人才造成的,是我强迫他们对贵军进行抵抗,所以,我愿意承担一切惩罚制裁,只恳求贵军能够宽宏大量,放过这些可怜的士兵”
这一反转来得太快,让身后的千来名玄雍兵都怔住了,唯有阮咸,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俯瞰着匍匐在脚边的小兵。
微风轻拂而过,场面安静得可怕。
半晌,阮咸才冷冷说道:“区区一个人就妄想扛下整场战争,你懂什么叫战争吗?你以为凭你就能够扛得下?!”
“商鞅商鞅深知自己人微言轻,但是”
当商鞅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却早已满是绝望,其神情也不再有坚毅,只剩下无尽的祈求。
“大人,您有家人吗?您有妻儿吗?他们,这些士兵也有您看,您看”
因为被捆绑着,商鞅只能用眼神去看向某个玄雍兵,虽然没有确切的指向,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莫名知道了商鞅所指的小兵是哪个。
“他,他叫连胜,今天、今天才刚满18岁,家里本来有两个哥哥,但是他们都在一年前阵亡了,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