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见着他连雨衣也不想穿就准备离去的样子,心里隐隐地一痛。有许多男人都是这样,一受了委屈就喜欢自虐。
“没事。”他低低地说道,就准备离开,她知道,他是在跟她怄着气。
“穿上。”她不由分说,从摩托车前面那了雨衣,就踮起脚尖儿帮他套了上去。雪白的廊灯投射在她的脸色,柳眉轻锁间,他看得出来她的无奈与忧伤。
轻轻地帮他系好颈上的带子,看着他剑眉紧锁、一脸黯然的样子,心里隐隐地就有许多不忍,伸了手,一把捧着他紧绷着的俊脸,微微颤抖着吻住了他的双唇……
他呆了呆,还没来得急做出反应,她已经从他的唇上逃离开来,一闪身,便进了屋,倏的关上了堂屋的大门!
上了楼,跑到前面的阳台上,开了窗,依然见他呆呆地坐在摩托车上,许久,才一轰油门,落寞地消失在漆黑的雨夜里。
蒋翠英的娘是在两天后的那个上午去世的。老人家去得也算安详,那么大年纪了,按照乡下人的说法,这是喜事。当赵青带着小宝赶到那里的时候,老人家已经穿着整洁的寿衣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水晶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