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显得山陵起伏,丘壑深沉,而他的神情,也如这光影一般变化莫测。
那目光侵略性太强,像是要看透她。
溪月被看得心烦意燥。
马车行驶到繁华的街市,她能听到一帘之隔的小贩叫卖声。
幽静与热闹,像极了此刻煎熬的内心。
就在溪月忍无可忍之时,萧铎忽然开口,自顾自道,“溪月,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溪月沉默。
可他有办法叫她开口。
只是用眼神。
眼眸中的深沉,浓烈的化不开,像是燃着的暗火,只要一簇火星,便能吞没一切。
他等着她的接话。
“什么梦?”溪月问。
萧铎笑了一下,声音沉沉,“关于你的。”
他说话时,车厢里的空气是流动的,少了那种叫人难以忍受的暗涌,于是溪月顺势道,“是什么?”
萧铎再次笑了一下。
幽深的俊目流波溢彩。
“说了你会不高兴。”
这辆马车并不大,车厢里只坐了他们两个,她看着那双深邃而不可测的眼眸,心头一颤。
出于本能,她不再追问,想也不想道,“那就别说了。”
“嗯,好。”
他笑着应好,下一刻身子却已离开位置,一手揽过溪月的腰肢,一手撑在她的后脑,甚至没有一刻停滞,在溪月的惊呼声尚未出口时,已经堵在了喉咙处。
发出一阵阵呜咽。
他早有预判。
所以钳制住她的腰,固定着她的头,叫她不得不承受,这突如其来的,这无法抑制的,这摧枯拉朽的吻。
萧铎单腿屈膝跪在地上,仰头吻她。
她退一步,他进一分。
像是两军对垒,分寸必争。
他是狡诈的老兵,充满着耐心的毅力,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终于将她逼入绝境。
溪月张口想要骂他,却被他攻城略地,一再索取。
从狂风暴雨到细泉涓涓,任凭溪月如何拍打他的肩膀和手臂,推搡、抓挠他的脸颊,他依旧不肯放过她。
直到溪月实在喘不过来气,他才松了嘴。
仍旧保持半跪的姿势,双手揽着她的肩背腰肢,将自己紧紧贴着她的心房。
他说,“我怕说了你会生气,念念,我演给你看。我梦到的,是我们的曾经。”
溪月此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