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开枪了！”
林峰蹙着眉头道。
少年从印刷机下爬了出来。
林峰当着他的面，把枪收了起来，然后拿起一张假钞放到少年的面前，“这是你搞出来的？”
少年用畏惧的眼神看了一眼林峰，点了点头。
林峰从万飞的尸体上搜出一包香烟和打火机，点燃之后深吸了一口。
接着便一脸微笑道：“厉害啊！这可是美钞，这质感，这颜色做得如此逼真，唯一的缺点，还是纸张的问题。对了，这些纸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少年不吭声。
“说呀！说了我就放过你。”
林峰强调了一声。
少年张了张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喃喃道：“虽然不是真的印钞纸，但是做一样的厚度，通过一些化学药水浸泡，同样能达到那样的效果，只是会挥发，时间长了会变色，变糊。”
“这些油墨，也是你调出来的吧？”
林峰问道。
少年点了点头。
林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的少年，又问：“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黄子平，十八岁。”
“以前在哪儿上学？”
“没上学。”
没上过学！？
林峰愣住了。
“你爸妈呢？”
林峰愣了愣之后，又问。
“他们死了。”黄子平回答道。
“你这些东西，跟谁学的？”
这才是林峰最好奇的问题。
黄子平抬头看了一眼林峰，“上完初中之后，都自学的。”
林峰发现在这刹那间，黄子平比之前要自信些了。
“怎么来这儿的？”林峰想了想又问。
“自己做钞票用时，被人发现了。”说着指向躺在地上，已经变成了尸体的万飞道：“他把我抓过来的。”
林峰叹了口气，“这满十八岁了，要是被警察找到，是会坐牢的。”
黄子平低下了头。
“除了做假钞，你还会啥？”林峰又随口问道。
黄子平道：“枪、飞机、蓄电池……”
说了一大堆。
“我说的不是玩具。”
林峰笑着道。
黄子平道：“我说的也不是玩具。”
还挺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