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了......”
“啊，找到了。”
陈献话还没说完，徐显真便道。
“前面墙的第17行第9张，是段天边。”
“左面墙第8行第16张，是廖茉莉。”
“还有两张全黑色的照片，应该是唐建虹和李明的。”
徐显真伸出食指，指了一下大致的位置。
“......你怎么找的这么快？”陈献顿了顿，疑惑问道。
徐显真同样疑惑的看向他：“这个看一眼，不就分辨出来了吗？”
“你怎么知道，那两张黑色的照片，就是唐建虹和李明？”
“因为在所有照片里，只有那两张是全黑色的照片，”徐显真解释道，“既然这么特殊，就很有可能是差一部，就能逃出剧本的唐建虹和李明了。”
陈献沉默了。
有时不得不承认，人和人，是有差距的。
虽然这些，他也都能做到想到，却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但，时间就是生命。
“话说......段天边也死了？”陈献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段天边，他们队伍里，那个刚刚大学毕业的警察。
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们还是在海底捞的聚餐上。
结果，不过再历经几个剧本而已，当初把酒言欢的众人，身影就渐渐消失了。
徐显真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
陈献缓缓走向廖茉莉的照片。
“茉莉姐......”
他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真的有一种茉莉花的清香，在唇齿间回荡。
当他看清照片的时候，他心中如被一把钝刀割开。
廖茉莉的双眼，被两把刀子，给戳了个对穿，钉死在了厕所隔间的墙上。
她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双眼，被捅成了马蜂窝，被捅成了筛子，脸上是瀑布般的鲜血，已经干涸。
照片的右下角，印着三个扭曲的血字：
廖茉莉。
陈献伸出手，轻抚着照片上，廖茉莉满是血污的脸颊，神色恍然。
他再次走向段天边的照片。
照片中，段天边保持着警察敬礼的姿势，变成了一座生锈的铜色塑像。
这塑像太过残破，好像一触碰，就会化为粉尘，破碎一地。
他站在一面被血染的通红的旗帜下，表情是那么坚毅，好像不畏一切生死。